唐蘅趴在床上,把脸埋在枕头里,放弃抵抗似动不动。他身体绷得很紧,好像其他部位都麻木,唯有毛巾擦拭过地方,敏感得像面湖水,不停地泛起涟漪。
以前确是这样,那间出租屋实在太小太闷,即便后来装空调,做完之后也还是大汗淋漓。有时
“……”
他只是忽然想起六年前事情——奇怪,连今天是几月几号都恍惚得想不起来,却能准确记起六年前事情。六年前他们常常在那间出租屋里过夜,彼此衣服乱糟糟混在起——倒也分得清谁是谁,毕竟唐蘅衣服都有logo,李月驰则是十块二十块地摊货。衣服容易区分,内裤就麻烦,两人体格相仿,又常常着急忙慌,内裤丢在起,醒来都看不出自己是哪条。
后来唐蘅买两盒新内裤放在出租屋里,盒深蓝色给李月驰穿,盒白色给自己穿。
他惊讶于自己竟能记起这种细节——好像那些记忆都被他留在那个出租屋,夜色中他轻轻关上门,以为它们从此消失于黑暗。
现在把门推开,只需要束光,他就发现它们都还在。
“唉呀,他不是发烧吗,不要洗……”
“不洗不行,”李月驰顿顿,“他娇气惯。”
唐蘅:……
没会儿李月驰端着热水进屋,放下盆子又出去,再回来时,手拿着毛巾,手拿着内裤。
他把毛巾丢进盆里,内裤丢给唐蘅。深蓝色平角内裤,边缘有点毛糙,唐蘅小声问:“这是你?”
点?”
“六点半。”
“今天几号?”
“四月十。”
“噢。”
李月驰拧干毛巾,掀开唐蘅被子,低声说:“你趴过去。”
房间里灯光明晃晃,唐蘅有些不好意思:“自己来吧。”
“你看不见。”
“没事,反正就……”
“趴过去,”李月驰淡淡地说,“以前不都是这样。”
李月驰点头:“家里没有新。”
“哦……”
李月驰看看他:“你不穿也行。”
唐蘅脸上热,连忙说:“不是这个意思。”
“嗯,”李月驰沉默片刻,像是认真地思索番,然后问,“您不喜欢这个颜色?”
“去打水,给你擦下,”李月驰说,“然后吃饭。”
他说完便起身穿衣,出去。唐蘅把棉被向上拉,直到遮住自己下巴。身后部位有些发胀,也有些痛,估计是肿。唐蘅低头嗅嗅,嗅到很淡乳霜香味——就是李月驰用在他身上那瓶。
李月驰虽然关上门,但这种木房子几乎是没有隔音。唐蘅缩在被子里,听见李月驰说:“妈,你先别热饭,要烧水。”
“烧水做啥子?”
“给唐老师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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