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烧。”
“你嗓子哑。”
唐蘅瓮声瓮气地“嗯”声。
李月驰又不说话,房间里只有空调发出声音,低而持续。唐蘅想,李月驰还在生气吗?不然他为什不说话。那该怎办,道歉?这想又有点委屈,为什他先道歉,明明是李月驰先错过他唱歌。他们约好,他说他会来听。
算,反正就是句“对不起”,说就说,又不会掉块肉。
李月驰说:“没事。”
他黑眼圈很重,胡茬凌乱地冒出来,整个人显得非常疲惫。唐蘅把热干面和米酒取出来,推到他面前。
李月驰捧起纸碗,大口大口吃面。
唐蘅说:“早上没吃饭?”
他点点头。
人吃掉。
到楼下,锁车,拎起那袋热气腾腾食物。
“青文考研”雨伞挂在门口栏杆上。
唐蘅掏出钥匙,小心翼翼地捅进锁孔,慢慢地拧。门开,他看见李月驰背对着他躺在床上,房间没有开灯,他轮廓很模糊,像片深色、氤氲开来墨迹。
唐蘅很轻很轻地走进去,距离床沿还有两步远时候,李月驰动下。
唐蘅心横,正要开口,李月驰忽然扬起脸。
“唐蘅,”他说,“过来。”
唐蘅愣愣地,脑子还没转,身体已经先跟着他话,起身,绕过小小桌子,来到他面前。
李月驰也站起来,张开双臂,紧紧抱住唐蘅。
唐蘅穿着羽绒服,而他只穿件秋衣,敞怀披着社会学院棉服。唐蘅双手伸进
不用问,中午肯定也没吃。
唐蘅不知道该说什,只好也吃起面来,温热食物下肚,倒是暖和些。直到他俩都吃完,两只空碗横亘在他们之间,唐蘅才觉得,实在应该说点什。
来路上,他明明组织那多话。理直气壮,胜券在握,甚至是洋洋得意……你不是说“不可能”吗,那你别来找啊,别在家楼下装电线杆啊?你不是比谁都冷静比谁都硬气比谁都无所谓,李月驰,你再装?
可是此时此刻,这些话他通通说不出口。李月驰是爱他吧,是吧?否则也不会在他家楼下守大半夜。可是爱不能替他们向彼此道歉,爱不能抹除切不快乐记忆,真奇怪,爱是这好东西,却让他感到茫然和无力。
“还发烧吗?”李月驰问。
片静默昏暗中,他听见李月驰低哑声音:“唐蘅?”
“嗯……”唐蘅心跳变得很快,“你……你饿不饿?”
“……”
李月驰起身,窸窸窣窣地套件衣服,然后下床,开灯,开空调。
武汉冬天,如果不开空调或电暖气,屋里屋外就是同样温度。而他连电热毯都没开,是为省电?唐蘅忍不住说:“你冷不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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