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个记者在调查当年田小沁坠楼
事，李月驰这人你还记得吧？他出
唐蘅打开录音功能，然后把手机揣进兜里。蒋亚站在走廊拐角，这
次，只剩唐蘅个人。
他站在鲍磊办公室门口，捏
捏眉心，强迫自己冷静。
敲门，鲍磊声音传出来：“请进……”
唐蘅推门进去，面无表情地望向办公桌前男人：“鲍师兄，还记得
吗？”
“你——啊，师弟！”鲍磊霍然起身，满脸惊讶，“你怎
来？你不是在澳门吗？”
是卖花老婆婆，此时正值春天，老婆婆挑着扁担在地铁站门口卖栀子花，捧捧，也卖串成手链黄桷兰，清香扑鼻。
以前他和李月驰在起时候，春末夏初，李月驰偶尔买束栀子花，放在他们出租屋里。那时栀子花是三块钱捧，不知现在是什价格。
“走吧……”李月驰声音淡淡。
唐蘅回过神来：“哦，好。”
三人来到汉阳理学院，这是所三本大学，校园非常小，因此他们不费力气就找到社会学系办公室。按照之前商量好，李月驰把手机递给唐蘅，低声说：“在那边操场等你们。”
“谢，那就起吧。”
地铁上，蒋亚揽着唐蘅低叹声：“真被你吓死……就怕你冲动，出点什事。”
唐蘅说：“不至于……”
“不至于？那是你……哎，反正，无论这次发生什，你都给挺住，行吗？”
“放心，挺得住。”
他还不知道。唐蘅想。也对，事发突然，唐国木大概还来不及联系鲍磊。
“来找师兄，有点事情……”唐蘅神情肃穆，“关于唐老师……”
“唐老师——唐老师怎？师弟你坐下说。”
唐蘅站着没动：“你这方便说话？”
“方便，方便。”鲍磊连忙把办公室门关紧。
蒋亚紧张道：“那能去？又不认识那人……不会露馅吧？”
“你跟上去，在办公室门口等他。”
“哦……行。”
“唐蘅……”李月驰顿顿，又说，“唐国木可能和他通过气，你做好心理准备。”
唐蘅：“明白……”
蒋亚似乎还想说什，却没有说出口，只是用力搂搂唐蘅肩。
唐蘅侧脸看向李月驰，他站在距他们几步之遥地方，正直直盯着面前栏杆，仿佛在走神。
唐蘅不知道为什，自从见到蒋亚，李月驰对他便不再像之前那样亲密。他不怎和他讲话，不再牵他手，甚至走路时也和他保持着两步距离。
地铁到达街道口，熟悉报站声令唐蘅心跳加速。
街道口人比以前更多。行至地上，蒋亚忽然「诶」声，拍拍唐蘅手臂：“你看，现在还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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