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鑫放下扑克：“
去厕所。”
乔鑫往脸上拍
两把凉水，看着镜子里
自己愣愣地想，过年真热闹……周子青现在在干什
？他
个人在家，会看春晚吗？吃什？速冻饺子？
心里像塌小块儿，软软地疼。
斗地主是打不下去，乔鑫靠在
年三十，乔鑫跟着爸妈去小叔家过年。
乔鑫小叔开家卤味店，他厨艺好，每年年夜饭都是在他家吃。
吃过年夜饭，孩子们凑在客厅看春晚，叽叽喳喳地聊天；大人们支起麻将桌，“胡！”“你又放炮！”不绝于耳；老妈和大姑、奶奶在厨房包饺子，絮叨地聊着八卦。
“哥哥，们斗地主嘛。”上小学表妹黏过来。
“啊，行。”
“噢……你学过画画啊。”乔鑫心想，周子青说小学学过，那不会学很多年吧？靠陶醉半天原来是班门弄斧啊？！
他慌忙地收起画，不想再多看眼。太傻逼。
但到这会儿，还是忍不住想把画送给周子青。好像这样就能在周子青身上留下属于自己痕迹似。
“你，”乔鑫握拳头，心想豁出去：“把你手机号给？或者……QQ也行。”
周子青答应得很痛快：“不怎玩QQ，给你手机号吧。”
乔鑫从后备箱里翻出画夹，打开，从里面抽出张画。
“这个你拿着吧，”乔鑫脸颊发烫：“……谢谢你送那支笔。”
“谢谢你啊。”周子青笑着说，接过画。
那是张素描，就是前几天乔鑫请周子青做模特画那张。
当时乔鑫自感觉相当良好，周子青坐在床上看书，留给他个俊朗侧脸，乔鑫在心里反反复复嘟囔着他怎这帅，同时觉得自己下笔如有神，铅笔和白纸每次摩擦都是天作之合。
……
“哥你又输哈哈哈哈！”
“哥你不是有大王吗怎刚刚没出？”
“哥你怎老走神！”
乔鑫：“……”
他放下手里袋子，从里面翻出只笔和个笔记本，将笔记本递给乔鑫：“你拿下，来写。”
乔鑫双手捧着笔记本，看着周子青好看手，隔着笔记本，压在自己手掌上。
可惜写串数字需要时间实在太短，几秒后，周子青把笔装回袋子：“这个本你拿着吧，新。”
“噢……好。”
（二）
画完，周子青走过来看看，说：“你画得不错……不过构图是不是有点偏？”
“啊？”
“这里，和病床比例，是不是稍有点……”
“啊，啊是！”乔鑫大窘：“，呃，刚学。”
“也就懂个大概，”周子青大概看出他窘迫，替他解围：“是小学时候学过，初就没学，都忘得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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