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看标靶，重复装弹和上膛、出枪
动作，从腋下、侧身、平射、曲臂快射、左手平射，几个快速动作眼花缭乱。就像自己发明切花土豆丝、窄刀削鱼鳞、酒香熏牛肉
般，玩
这
长时候，也该有点玩头，简凡直跟着感觉，怎舒服怎射、怎顺手怎出枪，动作行云流水，不过姿势却是有点难看无比。腋下出枪时候像贼摸包、侧身平射时候像提大勺、曲臂时候，却又像捣鸟窝。换手开枪时候，像打芝麻火烧。切姿势化解，明显能看得出这是厨房里本事而不是射击场上成就。
个人成长印记，不是那容易抹去，而简凡从小混成厨房里，这种印记怕是辈子都抹不去，难得是队长并没有置疑这种异想天开胡来，
子弹后，凫凫轻烟。或许子弹射向哪里并不重要，出膛那刻，感觉里好像心中郁闷和不快会随着弹头倾泻出来。
有人说钓鱼之乐不在鱼，而在于钓。那射击呢？不在于击中，而在于享受射过程！
越觉得郁闷时候，射击能够发泄、能够带来快感感觉越强，在享受过程中，不知不觉，击中次数便越来越多。三个移动标靶，简直如自己刀下三个地瓜蛋蛋，方圆，凭
切尔！
不过如此而已……简凡半年来，终于很迟钝地悟出这个道理，就像庖丁解牛、就像御厨做菜，切都不过如此而已，这种不动脑筋活，没有什神秘，手熟，什都有。
这两个月队长来过五六次，让简凡不解是，自己狗屁不会时候，队长是个劲瞎表扬；而现在自己经常打个全中，反而让他不甚满意，嘴里经常念叨是，不够快、不够快，老娘们纳鞋底都比你快……怎出枪？摸枪用感觉，还需要用眼睛看吗？要快、要快，别跟个小媳妇样扭扭捏捏……手要稳，你哆嗦什？
而现在，队长两周都没有来过射击场，有时候兴致来想叫上队长学个什新鲜东西，队长却如打发贪玩小孩般，去吧，自己玩吧，什时候能打到你师傅陈十环水平再叫观摩去。
那个水平吗？得，咱不想！
今天心情不好不坏，感觉也是不好不赖。案子事虽然不用操心，可时不时地会被房子、香香或者其他闲事影响到心情，也只有站在这里、摸着枪、摸着子弹时候，压抑才会渐渐放松。
眼睛，盯着已经开始移动标靶，压弹，很缓慢，颗颗入匣时候，金属光泽柔滑，冷冷肃穆会从指尖透进身体，就像做菜开始时候，先试试刀身轻重、刀刃钝利。这种简单而直接感觉会让人享受到种不可名状快意。
嚓地声，合匣出枪，砰砰砰几枪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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