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着大巴来时，沿途
二级公路和桥梁已经被毁不少，车队到
半路就停，带队秦高峰领着
百名干警急行十几公里，凌晨二时才到达指定地点，在村委陪同下，干警挨家挨户上门，连说带请还帮着搬东西，好歹户户开始走。出行，拖家带口、抱着小孩、牵着骡子、驴和牛羊，驾着三轮四轮农用车，挤挤攘攘地从村口绵延着直上高地公路。队伍里，灯光如豆、人声鼎沸，偶而可听得牲口悲鸣、孩子哭喊、大人叱声，百把十名干警在这里明显显得警力不足，隔着十米个站点，灯光连成长龙直通往高地，指引着群众转移，星星点点灯光像条绵延长龙。黑沉沉雨幕里，弥漫着种比雨夜更悲凉情绪。
非要这样吗？站在村口，像站在枫林老家，就像看到张三家驴、李四家骡子、简二家牛马，乡村里透着股熟悉味道，十公里急行军气喘吁吁之后，站在雨地里，让简凡觉得有点全身发凉。
旁边就站着队长和村里妇女主任，还有乡里派来支援人，足足延误两个多小时，直到凌晨五时还没有结束，明显地感觉到秦队长急燥情绪，这看不见面貌乡干事，不迭地解释着：“哎，没办法呀，现在村里有本事走都走，能迁早迁，不能迁也出门打工，净剩下这老弱妇幼，公安同志啊，
知道你们也难为，可咱也真没办法，这些老头老太太，就这
个死脑子，院里猪呀、鸡呀、骡子牛马牲口呀，都是命根子，真让他们黑天半夜离家，这肯定是有难度嘛……昨天就开始跟人家都说，乡里、县里保证个月让大家住上回迁区，可人都不相信，迁半都不到……公安同志，您别急啊，再等等……”
“能不急吗？”黑暗里秦高峰声音粗嗓大声地喊着：“再过两个小时，洪水来，真把人冲走，你负责呀？”
“所有在场人员听命令……”秦高峰擎着步话喊着：“高地安抚群众，由二队、三队同志负责，剩下所有队员，向村口靠拢，两人组，各组之间相互通气，沿东向西挨家挨户重新巡查遍，如果发现未迁走群众，不管采取什手段，全部带回路面高地上，不许丢下个。”
声音里不带什感情色彩，像下令抓嫌疑人样，随着命令，远远近近跑到村口，聚集起来队队队员，俩俩成组，沿村而入，灯光隐隐约约地闪在村里，周遭里已经听不到什声音，偶而有家户里还亮着灯，空门大开，寂静地如同个死村。
村里零零星星，肯定还有拉下人。十分钟过去，王明组发现个，雨天喝醉睡在牲口棚里，直架着出村，支书看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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