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地沉思，恰如悲伤过度
样子，张英兰走上前来，被这位小警肃穆面容有点感动
，握着手慎重地说着：“谢谢、谢谢……谢谢你帮
、帮所有人完成这个心愿。”
眼圈有点红，刚刚流过泪，老太太有点动情，简凡叹着气安慰着：“张阿姨，份内事，谢什
。”
搀着老太太，边走边说着，老太太
，在冬日暖阳下、在几百行热泪滴落下，并没有感觉到丝毫温暖，这里是生命归宿，是生命尽头，躺在这里，有英雄也有懦夫、有善人也有恶人、有誉满全市人也有默默无闻人，不管是什人、不管有过多少让后人记住或者没有记住事，生命归宿都会像这样，像曾国伟这样，孤寂墓穴、冰冷墓碑，在春雨夏阳、在秋风冬雪里，
点点被淹没、点点被遗忘。
要是也躺在这儿，谁会来送？……简凡看着曾国伟遗像，莫名地泛起和李威同样想法。
呵呵，体化灰骨化尘，又怎会知道是谁来相送？又何必在乎谁来相送？……转念之间，又这样想着。
曾国伟，在遗像上庄重间含着几分静谧，两眼平静中似乎仍然在看着昔日旧友和今时新朋，不可否认，这是个真正有节操人，这多战友对他怀念可见斑；这也是个高尚人，高尚到能把自己家产捐出来；更是个善良人，善良到被人谋害沉冤十四年，善良到家破人亡死后难以正名。
唏嘘间，不经意眼望到胡丽君，简凡心里有点难以名状，扪心自问着，是什人？
做生意宰过人、当警察坑过人、谈对象偷过人，和节操、和高尚、和善良点都扯不上边，甚至于在参加这个高尚人下葬之前，自己还在干着偷情勾当。和这个已经故去人比，似乎只能给自己冠之以无耻、卑鄙、下流定义。
其实直就这样，这才是，简凡想着，没有想过为自己辨解什，其实也不需要辨解什，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生活方式权利，在这群送葬人里，难道都是那高尚？那善良？那正义？有什可愧疚！？
是没有什愧疚，简凡看着胡丽君，警服掩着身姿飒爽不已，看得出他喜欢，也喜欢她，她敢嫁，就敢娶她，有什可顾虑？总比受他娘蒋家老太太鸟气强，总比找个比嫌自己穷人强、总比找个还得护着哄着强……几十年后，还不都是同样归宿，躺在这里……
“简凡……简凡……”
有人在轻轻地喊着，简凡从沉思中惊醒，再看时，这个简短葬礼已经结束，那位张英兰处长在身侧不远叫着，市局、省厅来各级领导正抚肩安慰着曾楠，人陆陆续续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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