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做主要铁观音,秋茶,味道很醇,香重韵长,你喝得惯?”
蒋迪佳轻声地问着,摆着面前怪模怪样公道杯和小如酒盅茶碗,只注意着蒋迪佳那双修长、白皙双手简凡又是弱弱地点点头,等蒋迪佳起身时才发现房间里放着炭火小壶已经咕嘟着冒着蒸汽,等客已久。
茶韵简凡倒不觉得,不过蒋姐依然轻盈如风、款步如柳、笑厣如春风韵,霎时间让简凡如醉甘浆般未醉先醺,目光不离蒋迪佳左右,即便简凡周身没有
化身。
说不清、道不明、堪不破,恐怕也就这情之字。
简凡环视着四周,人如织、车如潮、多年过去自己仍然是这芸芸众生中不起眼员,和曾经懵然四顾站在大原相比,此时心态只不过多几分从容而已,只是这份从容也刚刚被炽盛思念打破,又是怀着那种患得患失心理踱步着,越近,心里那种情怯感觉就越真切。
几步路程走足有十分钟,最后才咬牙走进门厅,穿着唐装茶妹掀帘邀着,轻言细语地问着简凡,报座位,直领着简凡上二层。氤氲着茶香走廊、古色古香隔断包厢、摆着各式名茶柜台、穿着古朴服务生、拎着长嘴铁壶茶妹,霎时进个截然不同世界,直领着标着枉凝眉客厢,正要推门服务员被简凡拦住,示意着自己进去,那服务员笑笑,做请势悄然告退。
环顾着,各包厢都是以词牌、曲牌名命名,虽然简凡肚子墨水不足,可对于这个标着枉凝眉三个字若有所想,这仨字,好像正符合自己心态和境遇,不知道是不是蒋迪佳有意找到这个地方,沉吟良久才轻叩着门,包厢里响起声久违声音:请进!
简凡稍稍迟疑下子,机械地推门,房间里临窗矮桌旁,正坐着数年思之难见蒋姐,螓首低回,蛾眉微蹙,见到来人时候,那张让简凡魂牵梦萦娇厣,终于绽开如花如月笑容,于是简凡也笑,霎时间心里彷徨和焦虑在这笑中烟消云散。
“你……还好……”
俩个人,蒋迪佳发问在前,简凡出声在后,却不料俩人几乎是同时问着同样话,又是同时省悟到这等陌生尴尬,又是同时相视笑,都觉得这个问题本不该问。
简凡眼里蒋迪佳依然妩媚动人,岁月似乎特别眷顾蒋姐般,不忍在她身上留下那怕丁点痕迹,除眉宇间淡淡愁容,简凡根本看不出和三年多前分别有什明显变化。而蒋迪佳也知道哥哥不得已礼下于人求之,更或者从他已经从容笑容中、从潇洒步履中,已经感觉到面前简凡也不可同日而语。
于是都知道,都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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