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江怀溪:“怎这早?是赶车要来不及吗?动车要开?”
江怀溪却是拉着她下床推着她进卫生间好笑道:“你果然还是没有睡醒……”她挤牙膏在牙刷上递给她,又帮她牙杯倒满水交给她,才说道:“昨天不是说好吗?你不要耍赖哦。”
陆子筝迷迷糊糊头雾水,却觉得,这样醒来眼就可以看见江怀溪感觉,真是美好就如同做梦般。猛然间,如醍醐灌顶,她有些意识到,大概,就是在做梦吧。
她若有所思地机械地刷完牙,侧过头看着江怀溪。江怀溪也刚刚刷好牙,吐出嘴里最后口泡沫,簌簌口,嘴唇粉粉亮亮,看见陆子筝在看她,疑惑地挑挑眉,嘟嘟嘴,异常可爱模样。
陆子筝觉得自己心都要被暖化,既然是梦,那做什,就都可以无所顾忌对吗?她放下牙杯,抑制不住自己心中渴望,伸手搂过江怀溪,在江怀溪惊诧眼神中,
年关渐进,陆子筝下班后洗个澡,就躺在床上给打电话给妈妈,准备商量下置备年货事情。
陆妈妈沉吟片刻,才告知陆子筝道:“筝筝,妈妈今年想回居州过年。”
陆子筝微微愣,显然有些意外。自从妈妈来临州,在这里买房子,第年开始,妈妈就没有再带她回去过过年。
陆妈妈声音有些低落:“好多年没陪你爸爸过过年……”
陆子筝知道妈妈是想爸爸,她有些内疚,为方便照顾自己,妈妈才不得不离开居州,来到这里。而今,妈妈想回去,自己又哪里有什理由阻止,她便没有任何犹豫便答应道:“那们就回居州吧,明天就订票,上班要上到廿七,票就定在廿八早上吧,妈妈你是要等起,还是先回去?”
陆妈妈应道:“和你起吧。”
廿七那天下班,陆子筝就回家提行李到妈妈家,行李是她前天晚上就准备好。
吃过晚饭后,她个人站在阳台眺望着远处万家灯火,突然生出点点寂寥。她和妈妈在这个城市买房子,安家,可最终,这里却依旧不是妈妈归宿。无论居州给过她们多少痛苦回忆,却也不得不承认,那里依旧有着妈妈最深牵挂,驻扎着妈妈最深根,因为,妈妈最爱爸爸在那里。此心归处是吾乡,不论走多远,妈妈根,始终在爸爸那里,而自己,是不是注定漂泊,要做个无根人?
那天晚上,陆子筝又失眠,因第二天要早起赶车,她没有多做犹豫,就从抽屉倒两粒安眠药服下,而后,沉沉睡去。
她感觉自己睡眼朦胧中见到天蒙蒙亮起,江怀溪大早就出现在她床边,掀她被子挠着她胳肢窝闹着让她快点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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