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始皇帝沐北熙当国师那会,大权在握几十年,是绝对人之下、万人之上,什好东西没人往他面前堆?
就是沐北熙自己珍藏,最后有不少也进他私库,成尉迟国师部分……陪葬。
池罔神色淡漠,阿淼小心看着他,池罔察觉她目光,边去看她:“怎?”
阿淼被他看得愣。
池老师年纪不大
三月初。
他不会在这里待十天。
也就无法赶在女孩父亲病发进入濒死阶段、在符合系统判定条件时,再进行医治。
可是这位父亲身体情况特殊,等他病发后池罔再出手,就已经错过最好治疗时机。
最好治疗时机不是以后,就是现在。
后院阿淼端着托盘阵风似回来,打断池罔思绪。
她托盘上放几碗热气腾腾药,她亲自端碗,恭恭敬敬道:“池老师,这是您吩咐煎防治瘟疫药,刚刚煎好,您也喝碗吧?”
池罔无可无不可道:“你自己先喝,就放在这儿吧。”
阿淼听话喝下碗药,笑着说:“那也给那小姑娘父亲送碗过去。”
阿淼又端走碗药。
关门兰善堂里,四处都是静悄悄。
女孩父亲在隔间里照顾自己女儿,小心不发出点声音,吵醒尚在昏睡中小女孩。
阿淼在后院煎药,离得远,药汤沸滚声音,也传不到屋子里。
池罔则站在药房里,往自己药箱里格格装药,算清每样药分量,记到自己账上。
他搁下笔,不经意地眼扫到挂在药房墙壁上日历。
池罔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扣扣,这是他在思索权衡时惯常做动作。
阿淼送完药,眼神亮亮凑过来与他说话:“池老师,那小姑娘刚刚退烧,您真是太厉害。”
池罔回神道:“阿淼,治疗瘟疫药方,你记住。若是朝廷有人来收,你该知道怎做。”
阿淼正色道:“会即刻上交,绝不藏私。有您药方,能救治江北疫民,朝廷肯定是会重视,皇上说不定也会有赏赐。”
池罔随意点点头,对封赏毫无兴趣。
池罔没有阻止。
但他知道,这碗药对女孩父亲已经没用。
这碗药作用正如其名,只是在未患疫病、处于预防阶段人,才会起效。
那女孩父亲……瘟疫已入体,发病时间,不会超过十天。
池罔又转头,去看墙上日历。
二月最后天过去,如今已是三月。
……三月。
这个月份,每年都会经过。但是无论是哪年三月,对于池罔来说都格外扎眼。
今天是三月日。
如果他想去那里……那从南边出发,他时间已经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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