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回来很快。
他手中拿着个小瓷盒,盒中装着他叫人去配百花膏。他本来是想亲自动手,但是当他看到床上少年,那连画都勾勒不出来容颜
可是当他拐个弯走进卧室时,就看到等在自己床上人,他解开衣扣手,顿时停住。
那异族少年穿着身极诱人红纱衣,用条金带勒紧束在腰上,他腰很细,两只手就能环住,那件红纱衣透着里面雪白皮肤,乌黑长发柔顺披在身上。
他小心翼翼跪在床上,低垂着头,姿态温顺。庄衍看不清他表情,但就是猜,也能猜到他此刻模样定然是十分无助,就像朵柔弱、任人采撷花,庄衍只要伸出手,便可以把这朵花摘下来,肆意玩弄践踏。
那刻,庄衍突然觉得自己很热。
这突如其来热,陌生而令人烦躁,他看到桌上醒酒汤,便过去给自己倒碗。
梁主管刚才对他说话,在他耳边,如噩梦样不断回响。
小池并不是没有听懂他字里行间暗示,但是在这刻真正到来时候,他仍然会不受控制地感到害怕。
梁主管差人送来套衣服,与他之前穿仆役服大相径庭,这是套轻薄又轻佻红纱,纱衣几乎难以蔽体,穿在身上可以清晰看见纱下肌肤,用处可想而知。
小池看着那衣服,羞耻得微微颤抖,最后还是闭着眼睛换上去,顺从地爬上庄衍床榻,等着他回来。
这世间没有不劳而获东西,小池也明白这个道理。
可是醒酒汤流出来,庄衍鼻子动,便觉得不对。他舌尖尝点点,就彻底明白。
这哪里是醒酒汤?这分明是助兴汤水。
再看看床上任人宰割罗鄂少年,庄衍有那瞬心旌摇曳。
可是他再看时候,便注意到小池脸上伤口,那是早些时候被王公子用指甲划出来伤,虽然已经不再流血,但依然在他雪白皮肤上,留下道狰狞而蜿蜒红痕,衬着身红纱衣,愈发显得明显。
庄衍眼神恢复清明,叹口气,亲自端着醒酒汤出去。
得到庄衍保护,就要付出相应代价。他想,至少比起那些命运未卜同族少年少女,被庄少爷要走,大概已经是最好下场。
正如梁主管所说,庄衍晚间去赴酒宴,他回来时候,身上沾酒气。
与白日见时衣着不同,晚间庄衍穿身锦缎云袍,不同于身着盔甲时冰凉,在温暖烛光下,他英俊眉眼看上去,像极位风度翩翩、气质儒雅世家公子。
而庄衍进来时,便觉得屋子里很热。
屋中火盆不知为何烧得比往日更旺,而他刚刚饮过酒,喝酒后血行比往日快,便解开自己衣襟散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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