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兄长在道路上失去
本心，
会否定你。”缘
将半边脸埋进绒尾，思绪飘得有些远，“只要兄长依然是兄长，就依然会是。”
“半妖，你以为杀生丸是谁？”失去本心，简直是笑话！
“是大妖中
大妖。”缘发自内心地说，他趴在绒尾上
父亲问及他霸道，总会流露出无声否决。乃至最后次见面，父亲否决依然那
彻底：“杀生丸，你有要保护东西吗？”
霸道，为何要与这些扯上关系？
而同是问及霸道，反倒是他半妖弟弟会无条件支持他，并告诉他：“兄长定会实现目标。”
不错，他要是认同。
是——妖怪追求霸道无错！
“没有。”
杀生丸：“愿望是弱者托词，强者只有目标。”
缘微愣，可真是个出乎意料回答。不过，仅是这句话，他就明白杀生丸心性极其刚烈，是实打实强硬派。
“那兄长目标是什？”缘翻个身。
杀生丸瞥他眼：“霸道。”料想幼崽听不懂，他解释道，“成为巅峰霸主，是大妖所追求王道。”
清楚，半妖到底是真蠢还是故意。
……
分别数年，相聚两月，凝滞时间仿佛重新流动起来。
杀生丸和缘外貌半点不变，只是在途经熟悉村落时，连缘有意识地远离人类。倒不是他不愿亲近人类，而是——
数年前，他赠予过旧衣少年已成婚生子。当他再度步入村落，想要换取些盐时，对方看他眼神充满震惊。
他与父亲选择道路本就不同，也不准备与母亲走相似路。他就是他，是不需要与任何人道路重合杀生丸。
“哼。”杀生丸道，“等你成年，你会不认同个兄长道路。”
缘摇头：“不会。并不是与兄长走路不同，就要否定你，而是……”
而是什？
杀生丸垂眸。
缘明，杀生丸是想成为至强者。
他兄长会贯彻自己道路，步步成为整个妖界传奇。是兄长所认为——不辜负血脉和天赋最佳做法。
明确且坚定，他仿佛能看见他登上王座那天。
“兄长定会实现目标。”
半妖与父亲到底不同，杀生丸如是想。
哪怕对方毫无恶意，还热情地接待他，可缘再次发现，转生后他无法回归真正人类生活。
他们终将老去，他仍会活着。或许百年、千年、万年后，身边熟人只剩下兄长。
长生种幸与不幸，让他有点无所适从。
是夜，山腰处干燥洞穴，蓬松柔软绒尾之中。
缘沐着火光，不知在想些什。良久，实在睡不着他轻声开话头：“兄长，你有什愿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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