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进翻看试卷,手速很快,边看边摇头,忽然嘴里“嚯”声:“这题你居然做对。”
林迁西垂眼,是宗城画线那道几何题,他眉头挑起来,自己也意外:“做对?”
徐进听他这口气就觉得不对头,招手说:“来你给讲下你解题思路。”
“什思路?”林迁西自己都懵着呢:“不会讲。”
“用嘴讲,有什不会。”徐进干什都是说来就来,转头,正逮着进办公室里来给周学明送点名册章晓江:“来来,正好你们班长来,让他来教你怎讲。”
正常上课上午,学校下课铃响没几分钟,办公室里,徐进桌上多几张试卷。
他抬着脖子看着桌对面。
办公桌前站着林迁西,插着双手在裤兜里:“作业啊,来补交。”
徐进眼睛上下打量他:“又玩儿什新花样,你西哥也有写作业天啊?”
林迁西说:“为庆祝您老六十大寿做个作业表示下,可不可以?”
后来林迁西终于还是补完作业。
等他离开那老地方时候天早就黑透,杨锐这个当老板都走,连店门都是他给锁。
回到家后也没看到有人在,他妈、李阿姨,以及那个男人,都没看到。
倒是有人来过痕迹,客厅里还留着来人喝过水杯子,桌上还有菜,用个防苍蝇网罩罩着,不知道是不是给他留。
林女士可能是去送他们,也可能是吃完饭又接着去上夜班,反正没有告诉他行踪。
章晓江看到林迁西在,磨磨蹭蹭地走过来。
“来,章晓江,八班就你数学最好,你来讲下怎解这题。”徐进完全没注意到他不情愿,手指戳戳那题。
章晓江托下鼻梁上厚厚酒瓶底,低头只看试卷,不看林
徐进就听不他这种鬼话,手指敲敲桌子:“能不能正常点儿,有那老吗?”
“那还能是什花样?庆祝祖国富强,庆祝世界和平,庆祝今天多云转晴,反正就是来交作业。”林迁西已经被怀疑地麻木,爱怎说怎说吧。
徐进被他这串跟炮仗似话弄得居然没接上茬,捻住那几张试卷,“是你自己写吗?”没等林迁西说话,他就跟想明白似说:“行,光看错多少就知道。”
林迁西无所谓:“那你看。”
对错不知道,反正是努力写完。
林家人就是这独立,独立仿佛没有关联。
林迁西在门口站着,对着空荡荡客厅笑声:“嘿,们西哥今天真是很棒!都、写、完、!”
字顿地说完,他哼起歌,愉悦地关门进屋,该干什干什,仿佛已经对家里分享过完成作业好消息。
……
“这是干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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