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信父亲会死在个普通士兵手里,他父亲曾说过,就是死,也要砍下敌军将领首级陪葬。
那夜显得格外漫长,他不愿相信父亲这轻易被打败,可更不愿相信在他父亲出生入死时刻,是被自己人所害。
最后结果并不意外,只是愤恨绝望罢。
此后燕明庭边专心战场事,边暗中派心腹暗中调查此事。只是他们在京中并没有培植什势力,又不能打草惊蛇,调查事就拖到现在。晃多年,好不容易在蒙国投降后,寻到点蛛丝马迹,便快马加鞭赶回京,哪怕是要回来成婚也认。
“人呢?问清楚是谁指使吗?”燕明庭面色凛。
“将军府里有另个主人,好不习惯。”何翠章道,“将军,你还习惯吗?”
“有什不习惯?不就多个人,能有什影响?”燕明庭不甚在意地说着,转弯来到书房前,刚推开门,就被芬芳刺鼻香味给刺激下,当场打个喷嚏。
他看清里面人,道:“你不继续训练就罢,怎地还跑书房来燃熏香?”
“要用书房。”赵夜阑手里握着本史籍,悠然自得地坐在位子上翻阅起来,个眼神都不分给他们。
其他地方人多嘴杂,下人们又正在忙碌,进进出出很是不便,于是三人来到后院棵百年老树上。
钟越红沉痛地摇头:“他只说那人在京城权势滔天,家老小命都攥在那人手里,然后便自尽而亡。”
三人沉默半晌,何翠章问道:“线索中断,那接下来怎办?”
“没断,起码缩小范围。”燕明庭说。
“这倒是,京城里有权有势人不少,但要说权势滔天……”何翠章思索着,不知想到什,倏地指向不远处前院,赵夜阑正被群下人簇拥着去用膳,“那位不就是
“将军……你真习惯吗?”何翠章不可思议地问道。他们在边疆时也曾随处议事,但跑到树上来,还属头回。
怎好不容易回到繁华富裕京城来,条件反倒比野外作战更艰苦呢?
燕明庭尴尬地清清嗓子,正色道:“找什事?”
“您要查事,有些眉目。”钟越红压低声音说,“当年老将军临死前,伺候他服药那个小厮招,说是有人指使他在药里下毒,此毒无色无味,用量少,长期服用会让人头晕目眩,四肢无力,所以老将军才会在战场上……”
老将军明面上是为国战死,实际上却是被*人所害,而临危受命少将军连为父亲吊唁时间都没有,就迅速带领将士们攻上战场。那场仗足足打三天才险胜,失魂落魄燕明庭拦下运送老将军尸体运回京队伍,说是要再陪父亲晚上,然后悄悄带着仵作开棺验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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