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趟村子里学校,找到学校干部聊聊,最后又坐到校长办公室里。
当校长听到阮漪涵资助计划时候,他嘴张大到都合不上。
姜溱月在旁边微微笑,她和阮漪涵已经有段时间没有见。
阮总在谈正事儿时候不苟言笑,虽然做事好事儿,但那雷厉风行样子真是雷气极。
月月突然有点心酸。
她坐在葡萄架下面,借着月光,凝视自己手腕处白色菩提珠。
那颗颗珠子,仿佛散发着淡淡光芒,秦海瑶手轻轻摸索着佛珠,想起师父说话。
——不要轻易摘下,小海,切忌切忌。
有那刻,秦海瑶心里有个冲动,她想要摘掉手上佛珠,就好像也许那样,她就能想到曾经,就能知道阮漪涵这样痛苦难过原因。
正端着葡萄酒跳墙过来姜溱月看到这幕惊呆,“唯当”声,手里装酒葫芦掉在地上。
晚上吃烤串时候。
奏海瑶沉默看着阮漪涵把她行李拉到隔壁,她对着小海微笑解释:“月月那边是软榻,睡着习惯些。”
奏海瑶看着她眼睛,声音轻轻地:“是?”
她低下头,淡淡笑。
那笑阮漪涵是熟悉,她知道,小海伤心。这晚上烤串,除没心没肺拉珍吃开心,几个人都是心事重重。
不着?”
姜溱月心紧,阮漪涵苦笑着低下头。“阿涵,你这是在自惩罚。”
姜溱月声音很柔和,“以前事儿已经过去,逝去人都走,活着人好好活着,不好?”
不好?
自然是好。
她想起小海之前帮助村民
秦海瑶吓跳,姜溱月两眼发直看着她:“小海,你在做什?”
她终于明白阮漪涵担忧。
……
第二天早。
秦海瑶照例是去医馆,这次,阮漪涵没有跟着她。
姜溱月现在担心反倒不是小海,小海身体好起来,虽然偶尔也会伤感,但大部分时间下要比之前好太多太多。反观阮漪涵,她像极最初秦海瑶,心事重重,夜夜睡不着觉。
在她们俩这场迷局之中。
旁观者姜溱月感觉,知道最多,始终是那个受伤承受最多人。
人生若只如初见。
如果每个人都能做到这点,该有多好。那夜,不仅仅是阮漪涵,秦海瑶也失眠。
所有道理,阮漪涵都懂。
可是有过同样心理创伤人,也懂她,每个清晨,每个白天,阮漪涵都次次告诉自己放下吧,走出来,跟过去说再见。
可是每个夜晚,黑色回忆又会不放开她,次次将她淹没,让她窒息。
她没有办法。
她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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