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漪望着她,皱下眉头。
刘藻神色渐渐转为坚定:“这事,由来。姑母扶持,是因是二位先人之血脉,若非身上流血,您怕是连看,都懒得看眼。但即便是托先人荫庇,您待好是真,为付出心血也是真。不懂事,让姑母伤心,是不好,辜负姑母。您生气,不愿理,也是应当。”
谢漪眼神仍旧是冷,毫无动容之色。
刘藻也知仅凭只言片语,便要说动谢相,未免痴心妄想,可她终究还是想试试,她不愿与谢相就此疏离生分。
刘藻停顿下来,想到切俱是自那盏铜灯始,若不提起,自可免于尴尬,但此事便会就此梗在她们之间,化解不去。
。但犯上之名,能不担就不担。”
谢漪神色沉下来,语气也从冷淡,改成严厉,望着刘藻,道:“扶持你,不是为你,是为皇后与太子之灵。要你做皇帝,是要清洗二人冤情,使帝系归于太子。你什都还未做,便要往自己身上染污名,还以为是为好?”
刘藻没想到会引来她这番疾言厉色,脸色霎时惨白,面上勉强维持平静也全溃散,眼中满是无措与受伤。
谢漪与她目光相触,心中便是梗,撇开脸去,不忍再看她眼睛。她话已尽,多留无益,举步要走。
刚迈开步子,小皇帝慌忙拉住她衣袖。谢漪皱眉,低头看她手。她目光冷淡得很,小皇帝手像是被烫下,连忙松开,背到身后,不安地握紧。
姑母见那盏灯,是如何想她?可是以为她离经叛道,觊觎长辈,是孟浪*色之徒?她定也倍觉冒犯羞耻,恨极她。
刘藻张张,只觉难以启齿,谢漪冷淡与疏离,像把刀,扎在她心上。刘藻鼓起勇气,忍着羞愧,缓缓说道:“那铜灯是当初不知往事时铸。”
她是因太后那婢子方知自己对谢相心意。婢子较谢相娇柔,也因身份卑微,而能肆意摆弄,再加上隔日,太后与她说拉上龙床之类话,她不由自
“还有何事?”谢漪语气中满是厌烦。
她从未这般与她说话,哪怕是最初,她扮演权臣,也多是逗弄,而非眼下这般,仿佛看她眼都是多余。
刘藻敛下眼眸,苦涩道:“担上骂名污名,也能为先人洗冤,也可使帝系归于太子。两者间并不相碍。姑母疾言刺,不过是借以与划清界限。”
她看出来,谢漪也未反驳。
“倘无那事,姑母也会劝,但必是温言劝说,还会担忧不安,柔声安慰。”刘藻笑笑,有些怀念,又甚懊悔,只是铜灯已被谢相看到,再是懊悔也无用。刘藻接着道:“疾言厉色也好,温声劝说也罢,总之姑母都是为好,要代背下骂名,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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