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藻直醒着,她抱着谢漪,免得她伤着自己,这时她沉睡过去,她方能端详她。谢漪双唇都被咬破,她身上都是汗,衣衫是湿,面上欲望潮红退去,变成憔悴苍白。
刘藻心疼她,她目光落在她干涩唇上,伤口还渗着血,她想亲亲她,不带爱欲,唯有心疼爱护,却还是忍住,只以指腹轻轻地擦去上头鲜血。
刘藻很累,可她不想睡,这大概是她唯次能这样抱着谢相,看她在她怀中沉睡。
谢漪睡相很好,动不动,只有轻微呼吸与偶尔轻颤睫毛。刘藻爱意都在她眼睛中流露。她也只有这时方能毫无遮掩。待谢相醒来,她又该忘今夜,重新做对君臣,再也不能听她唤她刘藻。
她看着谢漪容颜,越看就越能感觉到心中满得盛不下爱意。脑海中逐渐漫无目地思索。思索要如何处置谢母与陈牧,陈牧倒罢,谢母谢相怕是不好决断。这事,她来代她办。还有谢相醒来,得再令医者来诊脉,看看那玉露娇是否当真无贻害。
能禁得心爱之人诱惑,尤其是她此生此世都注定无法触碰人。刘藻反抱住她,抱得很紧,仿佛将谢漪揉进自己身体里,方会罢休。
“谢相,”她在谢漪耳边说道,“你看着,是刘藻。”
她是刘藻,谢漪自然知晓她是刘藻,若非如此,又怎会唤她,怎会抱她,怎会由她将她抱在怀里。然而谢漪却仍是依她所言,看着她面容。
这大约是她此生唯回占有她机会。眼泪从刘藻眼中滑落下来,她眼睛里满是心碎伤痕,却又带着关切与克制,说道:“你不喜欢,倘若真有什,明日醒来,必会后悔。”
谢漪怔愣。
刘藻想得很散,甚至想到许多年前在旧宅房门外,看池中莲花盛放情形。她想许多,终于克制不住自己,想到昨夜事上来。
昨夜是谢相主动,刘藻实在无法半点都不起疑惑。以谢相之自制,后面能克制住自己,直至药性过去,难道开始之时不能忍耐?可她却真唤她到身边,主动拉她手腕,
刘藻忍着心痛,像是对待个脆弱小女孩般,抱着谢漪,轻抚她发丝,温柔道:“陪着你,你别怕,必能撑过去。”
谢漪心因她这句话,剧烈作痛。
“刘藻,……”她欲言她并非毫无心动,却羞愧难言。她怎能忘这孩子喜爱如此干净纯粹,怎能借她爱来解药性。她们即便在起,也是干干净净,即便要将自己交给她,也不该是出于药性强迫。
“在。”刘藻抱着她,陪她躺在床上。
谢漪闭起眼睛,躺在她怀中,她抓着刘藻衣襟,忍受情潮折磨,直至天将亮,方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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