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着急。”谢漪低声道。
刘藻便笑笑:“敢弃置政事,是因朝中有你。多日不看奏疏,朝中依旧井然有序,天下苍生仍旧各安其位,都是你在看着。”
谢漪看她眼,不说话。
刘藻便哄她:“你再辛苦些时日,过上月,第批俊才便该入京,他们之中必有欲出人头地者,会向进谏良策,其中兴许还有耳目新之策,便装作纳谏,宠信他们,大臣们原就担忧,见此自然会更着急。”
“你要分权?”谢漪道。
完全交托。
李琳顿时为难起来,于公能犯言直谏,忠心体国,片赤诚,于私又能展现女性之美,明媚动人,纤纤相依。
她原先想着以青春年少取胜便不大够看。
李琳顿时犯愁,心想不如徐徐图之,待她再多解些陛下喜好,再做打算。可君王喜恶寻常不示人,她要何年何月方能解透,要何年何月方能向陛下吐露爱意?
李琳觉得煎熬,但幻想那日,她向陛下诉说爱慕,告诉她,她爱慕陛下已有多年,直在努力朝她靠近,陛下必会显出动容之色,她又觉等得久些,也会值得。
“不是分权,是敛权。”刘藻早就想好,“不与俊才权位,只封几个清贵之职,如此他们便仅有进谏之道,而无行事之权,只能紧紧依附于。有他们为谋臣,便无需大臣向献策,大臣则受冷落,为显要紧,也会讨好。如此便成二者相争之势,便可收拢大权,说不二。”
她现在君权不小,但有诏命大臣们皆会奉行,但偶有与下头心意不合之诏,他们也敢或拖或拒,请她收回成命。
这不是刘藻想看到局面。
谢漪倒不是想不到这招,她只是想不到刘藻敢做。宠信俊才也好,冷落朝臣也罢,其中都有个度,但凡有半点不慎,造成倾斜,后果都会不堪设想。大臣看不惯君王冷落,又见不到希望,兴许便会生出外心,联络诸侯,另觅权位。俊才朝得势,未必肯乖乖做天子手中刀,他们也会有别念想。
陛下为何会急着敛权,谢漪自然知道,她叹口气,想说其实也不必这般着急,她能等得起,哪怕身前不行,只等到死后追封,
李琳走,刘藻便令殿中宫人也全部退下,只剩她与谢漪二人。
私下无人,刘藻便不收敛,将谢漪带到御座上坐下,强行要抱她,谢漪虽觉陛下太过无正形,但还是从她。
“你是不是有什打算?”谢漪问道。
刘藻就觉得委屈,闷声道:“你知道,还要斥为昏君。”
谢漪是隐约猜到些,可刘藻什都不说,她不免又着急。本就担忧她存在会成为这人污点,又见她自二人相爱后便荒芜政事,谢漪自是害怕会带坏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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