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漪见她与李闻生嫌隙,少不得劝她“廷尉无大过,陛下便不要怪罪他。”李闻与寻常大
谢漪看着欢喜,伸手摸摸她脸庞,玩笑道“支走文儿,陛下可是安心?”
刘藻见被戳穿心思,有些脸红,却仍正襟危坐道“他这大,总不好直在你羽翼下。”她说罢,又暗自在心中添上句,谢相羽翼之下,唯有她能待。
谢漪笑而已,倒没再逼问。
她们都知,刘藻虽不喜谢文总粘着丞相,但令他建功,并非只为支开他而已,还因谢家这代,确唯他最出众,他若无建树,谢家权势便要断层。以她们境况来看,谢家还是久盛不衰好。
刘藻还是想为谢漪多添层保障。
看她眼,但笑不语。
刘藻见左右无人,悄悄地挪过去,到她身旁,看看她手臂,问道“可好些?”
谢漪道“再过上十余日,便可执笔。”
刘藻伸出指尖,在她手背上画个圈,又轻轻点点,问道“脚踝呢?”
脚踝伤得重,还得养上数月,谢漪道“也不疼。”
她来有个时辰,谢漪抬首望眼日头,道“陛下该回去。”
探病探上个时辰,算不上短,皇帝仪仗还在相府前铺着。刘藻不大情愿,牢牢坐在榻上不肯起身,哼唧着道“再容待会儿。”
谢漪笑道“陛下再留下去,廷尉处恐又要痛心疾首。”
刘藻听廷尉,便不大高兴,淡淡说句“理他作甚。”他还能翻出天来不成。他知道,刘藻也不惧。李闻总还是要在朝中立足,他守口如瓶,安守本分也就罢,倘若宣扬出去,旁不说,皇帝必会拿他出气。
故而李闻也只能暗自嘀咕不满,言语挤兑上两句,稍过火些都不敢做。
刘藻每隔日便得太医令手禀,自是知晓情况,见谢漪避重就轻,也不揭穿,道“再过月,大军北去,欲使谢文独领军,往边城磨砺。”
谢文好武,且很能沉得下心,钻研兵法,刘藻打算与他个展露头角机会。倒是谢漪,颇为踟蹰“文儿岁数尚轻,从未领兵,上来就独领军,恐担不起这重责。”
于此,刘藻倒不担心,她是铁心,要让谢文去挣着这军功“选几名老将辅佐,必不会误事。”若他有真才实学,能领军,这军功自然由他自己去挣,倘若不成,有几名老将在,也可将军功原原本本地奉上。只是若是后者,恐怕只能抬起个花架子。
谢漪见她打定主意,知是无从劝谏,且谢文也心想在疆场上建立功勋,便不曾反对。
刘藻见说成,微微显出笑意,稍稍舒展身姿。她身形生得颀长,舒展下来,瞧上去有些许慵懒,眼角挑起,带着女子方有温柔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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