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藻脸上怒容顷刻间冰雪消融,望着谢漪,弯起唇角来,与她眨眨眼。谢漪显出无奈之色,然见她这顽皮模样,又忍不住心生宠溺,朝着她,招招手。
刘藻立即到谢漪身旁,欢欢喜喜地牵住她手,问道“那神医可好用?他方子可见效?”
“有效。”谢漪道。
刘藻展颜,道“那便好。”停顿会儿,又道,“你多留会儿,好让他们以为你费许多力气,好不容易才劝好。”
她们事前并未商议,但方才在相府,李闻甫说明来意,谢漪便猜到刘藻用意,她叹道“你其实不必如此。”
藻笑意便淡下来,看他眼,又望向谢漪,道“丞相也是此意?”
谢漪直起身,恭敬道“臣也以为,边关有将士们为陛下效命,陛下不必奔波辛劳,只需在京,等候捷报即可。”
她说罢,皇帝脸色当即沉下来,冷笑下,道“看来丞相也不懂朕。”
这语气,听得李闻都心惊下,他见皇帝非但恼怒,乃至还有些失望,不由起疑,莫非陛下执意亲征,为是再建威望,好来日与丞相个名分。
这疑心起,李闻便觉不可能,她们私下如何是回事,当真摆到明面上又是另回事。历来都是男女结合,阴阳相调,岂有二女成婚道理。此事寻常百姓都办不成,更何况国之君。天子权重,却也是天下表率,万民目睹,岂能容她胡来。
刘藻有些不以为意,语气也淡淡“这也不是假,本就听你话,只有你方能劝得动。”这样情形以后还会有,大臣们会发现,皇帝昏聩之时,唯有丞相方能劝说,丞相地位会越来越尊崇。
“声名受损,太委屈你。”谢漪说道。
刘藻摇摇头“不委屈。”她见谢漪情绪低沉下来,想着她们好不容易这样说说话,总得是高高兴兴才好,便笑着道“可惜,你们来得早些,倘若傍晚方至,便可留宿。”
留宿自是要做些什。谢漪最怕便是刘藻口无遮拦。
果然,她当即不再执着于刘藻声名受损之事,红着脸颊,冷声斥道“胡说什
李闻觉得自己多心。但他转念想,倘若陛下真有此心,暂且不论能不能成,光是她心想与她们个名分,甚至不惜与群臣作对,甘愿千辛万苦地前往边关,去受那风沙侵蚀,血光刀影,可丞相却偏偏不与她条心,亲自阻挠,便十分折磨人。
他自己想得入神,没听清丞相又说些什,只闻皇帝怒道“李卿且退下。”
李闻惊,看谢漪眼,略有迟疑,刘藻像是极为忍耐,冷着面容道“朕有些话要与丞相讲。”
李闻不好强留,施礼,起身退下。
不相干人总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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