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这话,皇帝尚且还为如何,群臣不知怎地,纷纷将目光照过来,谢文自腥风血雨中打磨出来直觉,总觉哪里不对。
刘藻心情极好,也笑着举樽,懒懒地道句“承卿吉言。”
群臣刷下,齐整地目光转至上首。眼看着陛下将樽中酒饮而尽。
李闻原也是与群臣般留意皇帝与谢文言谈,可见皇帝将酒饮尽,他不由自主地看谢相眼。
谢相居首座,身前有金樽,樽中满酒,她入席以来便未沾过口。李闻轻轻叹口气。
后回朝,仍是教人缠着,说皇夫事,李闻觉得这些大臣当真是阴魂不散,烦人得很。
但渐渐,李闻也狐疑起来,皇帝对谢文着实太好,不说钱粮任他讨要,每有战报都对谢文军中多加关注,哪怕些许小胜都要狠夸上通。使得李闻都起疑心,兴许陛下当真动心思。
他十分高兴,想着待谢文回京再看看境况,倘若陛下仍如此厚爱,他便趁势纠集百官,请立谢文为中宫。
有这心思大臣不在少数,其中固然也有眼红,谢文旦成皇夫,谢家便是外戚,愈加煊赫。可皇帝总对皇夫人选兴致缺缺,好不容易有个谢文,便先别眼红,赶紧将事定下来才是要紧。且些大臣也想着,有开端,往后再要往后宫中添人,便容易。
谢文凯旋,是年后春日。
“卿今为侯,食邑万户,可与丞相比肩。”宝座之上,刘藻忽然开口道。
谢门显赫,姑侄同为万户侯,天下无可比拟者。谢文数年戎马,心思深沉不少,闻言
匈奴几近族灭,单于与二十四长多半成阶下之囚,押送至长安受审,唯有左贤王带领支三千人部族遁逃入荒漠。荒漠黄沙漫天,无边无际,他们贸然闯入,能否走得出来且还两说,即便能让他们活下来,也无力再来犯边。
谢文入京之时,长安城中柳絮纷飞,场春雨过后,柳絮被打湿,落到地上,沾染尘土。空气清新,满城俱是春日里香甜气息。
将士们沾染血与尘甲胄都仿佛轻许多,不再那沉甸甸。谢文率副将入宫面圣,刘藻当朝封谢文为汾阴侯,食邑万户,拜为骠骑将军,掌长安守备,并当殿赐宴,诏令群臣同乐。
谢文离京前虽已加冠,却脱不去谢家子弟尊贵天真之气,数年边塞风沙过后,将他天真稚气洗脱,脸庞棱角分明,眼眸坚毅果决,唇角因时常紧抿有淡淡细纹,愈加为他增添男儿风采。
他离京前做过两年皇帝郎卫,是时常见她。多年边城风霜,乍然归故里,见旧日之人,谢文也颇觉感慨,故而他在宴上,举樽为皇帝上寿,高声道“臣在边城,常挂念陛下,愿陛下千秋万年,长乐未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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