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会儿,他漫不经心道:“你也是吧,看出来。”
绍吴:!!!
“那天晚上在金来就明白——你太嫩,
然后他便撑着下巴动不动,目光时不时飘在绍吴脸上,仿佛在走神。
会儿,绍吴也吃完,抽张餐巾纸,擦擦嘴。
王宇君笑笑:“真是小少爷,讲究得很。像你这大时候,已经为吃碗面去和男人睡觉。”
绍吴眼睛瞪得滚圆,王宇君说:“放心,没艾滋,”又嗤笑声,“这些年都和那个人睡,唉,那时候真是快乐小傻.逼啊。”
绍吴双手放在大腿上,默默攥紧校服裤子。
“不是……”
“那就有屁快放。”
绍吴紧张得咽下口唾液:“听说,你,你是……”话没说完,王宇君眉毛挑,笑:“同性恋,干.屁.眼,变态——还是什?”他五官其实很秀气,眉眼细细,配上这语气,显得十分嘲讽。
绍吴被他堵得说不出话。
“嗯,就是同性恋,然后呢?”
冬天是很少下雪,尤其是,这大雪。路边桂花树叶子上,已经积起薄薄层白色。
不知道什时候鞋带也开,绍吴在网吧门口蹲下系鞋带,刚系好,抬头,见双细细腿立在自己面前,低帮帆布鞋,露着脚腕。
“不等?”王宇君抱着手臂,似笑非笑,“老逼给打电话,说有个小孩儿等呢。”
绍吴站起身,吸吸鼻子:“是……是来找你。”
这冷天气,王宇君只穿件大红色高领毛衣,九分牛仔裤,低帮帆布鞋里连袜子都没有。他还是顶个爆炸头,但这次没挂那条乌黑链子,耳朵上也没戴耳环。
王宇君实在太令他陌生。
“你到底找啥事?”王宇君点燃支烟,含在嘴里。
绍吴心如鼓擂:“想问问你……你怎成同性恋?”
念出“同性恋”三个字时,他音量极小。
王宇君吞云吐雾,不说话。
“……”
对啊然后呢?绍吴有太多问题想问,然而问不出口。
老板把面条送上来,王宇君拆开双次性筷子,也不管绍吴,兀自开吃。
绍吴也饿坏,牛肚面又实在香,便也低头吃起来。两人狼吞虎咽,只有卤香味氤氲在他们之间。
王宇君先吃完,打个很简短电话:“你过来……龙二面庄……快点!”
“你吃饭没?”
“……没。”
“那走吧,”王宇君说,“也没吃,饿死逑。”
王宇君带着绍吴在小巷里七拐八拐,最终走进家苍蝇馆子。他像是经常来,连菜单都不看,直接点两碗牛肚面。
“找有事?”王宇君支着下巴,懒洋洋地说,“别是来要上次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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