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
去和老班说说……咱俩坐
桌？”绍吴
语气挺平静，实际上心跳已经砰砰砰
，“咱们不是学习小组
，这样也，方便点。”
“好啊。”
“啊？
“磊哥牛逼啊！”
“妈啊吓死……”
虚惊场，大家三三两两结伴，去操场升国旗。绍吴见杨书逸还在睡，便跑去戳戳他肩膀：“杨书逸，升旗。”
“哦……”杨书逸缓缓起身，眼神有些迷茫，“刚才老班是不是来？”
“嗯，他说考完试再交寒假作业，待会儿们排座位，开班会。”
没会儿老班来，过个年，他圆润大圈，往讲台上站，像尊红光满面弥勒佛。
“个个，脸都圆，”老班满意地点头，“看来玩得挺开心嘛，作业写完没有？”
学生们心虚地垂下眼，言不发。
“不说话就是默认？可以嘛，大家自觉性都很高，那各科课代表收下作……”
“老师，”周磊小声说，“能缓两天吗。”
将近个月没见面，刚开学，大家都挺兴奋。朱菁菁顶风作案给头发烫大卷，指甲上还留着斑斑驳驳红色指甲油。见绍吴，她直直冲上来，把抓住绍吴胳膊：“咱俩这学期继续坐同桌好不好啊？啊？快把数学卷子拿给抄下！”
周磊也凑过来：“数学卷子？哪儿呢？”
朱菁菁：“先来后到啊！”
周磊十分狗腿地从书包摸出块米花糖：“菁菁，吃早饭吗？家自己做哦，来嘛咱俩起抄。”
朱菁菁：“哎呀别废话快点抄！会老班来！”
“哦。”
两人随着人潮向操场走去，四周人声嘈杂，讲什都有：除夕晚上2班XX给XXX表白啦，这学期期中就要去集训，过年去趟昆明好暖和……两个女孩儿打闹，绍吴避开她们，险些撞到杨书逸身上。
“小心。”杨书逸扶住他肩膀，手就这扣在他肩膀上。
“待会要排座位，那个什……”绍吴小声说，“你应该不会继续坐那儿吧？”
杨书逸无所谓地说：“不知道。”
老班明知故问：“为什？”
“想检查检查再交。”
教室里传出几声低笑。
“个个！”老班翻个白眼，“行行，摸底考都认真点！作业考完再交吧。现在去升国旗，回来排座位，开班会。”
“太好！”
两人火急火燎地抄起卷子，绍吴心里暗自松口气。
还好朱菁菁没揪着“继续坐同桌”问题不放。
其实朱菁菁挺好，没心没肺大大咧咧，和她坐同桌是件开心事儿。可新学期伊始，绍吴忍不住藏点私心——
他想和垃圾桶旁边那个趴着睡觉坐同桌。
哎，开学第天，怎又在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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