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看这情况是，他们赶得上明天
晚自习？
“
老班也叫去上晚自习，”李
骏放下手机，“绍吴，你呢？”
“……”绍吴顿
顿，“也要上晚自习。”
“太惨。”李骏哀嚎。
翌日下午五点半，行人回到永川。爸妈
吃过饭，表哥把绍吴送到火车站和张涵他们会合，还十分热情地给每个人都准备稻香村礼盒。
五天四夜，就这样马不停蹄地过去。
返程途中大家都挺兴奋，无论考得怎
样，总算是考完，李骏甚至当着张涵面和女朋友煲电话粥，另外四个男生掏出副扑克，问绍吴：“玩不玩？”
绍吴摇头：“你们玩吧，看看。”
张涵看着他们，笑容也变得轻松许多：“你们赶快趁这会儿玩吧，回学校又要累死累活。”
后来回忆起那两场考试，绍吴记忆已经很模糊，可能是太紧张，也可能是太新奇，他只记得北师大那场考得很难，他空好几道题没写，北外那场稍好些，面试时老师问他有没有喜欢外国作家，他硬着头皮答个海明威。
记得最清楚是考完试那天中午，表哥去北师大门口接他，带他到四季民富吃烤鸭。那是北京春天，并没有传说中沙尘,bao，天气是冷而干燥，但阳光强烈，天空湛蓝得不真实。北京高楼大厦比永川多太多，路上车也多，出租车司机是东北人，用种令绍吴陌生语调抱怨着堵车。
绍吴觉得烤鸭不像想象中好吃，也许重庆人还是更习惯重辣重盐口味，但那盘蟹黄豆腐真是太鲜，就着豆腐，绍吴口气吃下两碗米饭。
表哥又叹气又耸肩：“你们学校也安排得太紧张啦，就不能住晚上。”学校给他们买火车票是当天下午四点钟回重庆。
“老师说时间太紧……”
“唉——”个男生仰头长叹，“老师你别说，让忘掉明天要上学事。”
另个：“啥？明天上学？咱不是明天中午才到重庆吗？”
“们老班叫去上晚自习……”
“.操，你也太惨。”
出发前老班倒是和绍吴说，明天到家好好休息晚上，后天再去上课。
“唉，也是，高三嘛，”表哥给绍吴包个京酱肉丝，“感觉怎样？”
“不知道，北师大有点难，北外也——”
“没问你这个，考都考完，咱不想它，”表哥说，“是问你感觉北京怎样？”
绍吴忽然有点不好意思，盯着桌上烤鸭说：“觉得北京……很好。”
“是吧，就可惜没时间带你出去玩，这个天气去后海划划船，可舒服，”表哥拍拍绍吴肩膀，“不过也没事儿，你成绩这好，二天肯定能考上这边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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