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喊
们采集标本，麻烦得很，有些植物们学校没有……可能要来你们学校找找。”
“嗯，确实，”杨书逸漫不经心地说，“实在不行也可以去缙云山看看。”
绍吴舔舔嘴唇，感觉这烤鱼意外地咸。
“大概，大概放完假开始找吧，”他知道自己要说谎
，“到时候过来看看，你有空吗？”
不待杨书逸回答，连忙又补
句：“怕找不到，你们学校也太大……你如果没空也不碍事……”
“哦……”
“待会儿要去她们宿舍弄下，你着急回去吗？不着急就先给她们弄，着急就先给你弄。”
“急什
啊，”绍吴摇头，“你先忙她们
。”
其实绍吴甚至有点高兴，因为这样就意味着他能和杨书逸多待会儿。
大条草鱼被送上来，对半分，烤得扁扁脆脆，鱼皮滋啦冒油，浸在厚实蒜蓉里。
两人在学校外美食街坐下，烤鱼店是露天，下雨时就支起遮阳伞。刚点菜，杨书逸便接到个电话，听着是来咨询办卡，啰啰嗦嗦问个没完。绍吴拆开两人餐具，向老板要壶开水涮涮，又为自己和杨书逸倒上水。这切做完，杨书逸电话还在打，似乎又在谈拉网线事情。
绍吴只好支着下巴等他，也等服务员上菜。雨点滴滴答答落在遮阳伞上，声音细密悦耳。此时已经将近八点，绍吴时不时望向杨书逸，只见他几不可察地皱着眉，神情专注，没有流露出丝毫不耐烦。
“可以，没问题……402是吗？嗯，嗯……九点之前会过来，好。”
杨书逸声音低低，语速并不快，也是专注而温和。
总算，在第二盘凉菜送上来之前，杨书逸挂电话。
每次，绍吴总有理由从沙坪坝跑到北碚来和杨书逸见面。以至于他几乎已经习惯这种心虚感觉。
反正杨书逸什都不知道，也什都感觉不到。
“到时候再看吧，”果然，杨书逸就这不咸不淡地应，“有空话就带你找。”
“嗯，好，”绍吴
杨书逸：“最近忙不忙？”
“还行，们那个专业嘛，你也晓得，”绍吴轻轻咬下块鱼肉，有点烫，“上课教不太多，主要靠自己学。”
“你不是还辅修地理？”
“嗯……你说才想起来，”绍吴垂眼盯着鱼肉焦皮，“植物地理学，你们上过没？”
“上过。”
绍吴听见他不轻不重地，呼出口气。
“生意这好？”绍吴笑着问。
“最近扯网线多，”杨书逸拈筷子折耳根，边嚼边说，“得去他们宿舍弄，有点麻烦。”
“哦——你还会扯网线？”
“前段时间才学，”杨书逸笑笑，“扯网线提成比办卡高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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