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吧。”
绍吴闭上眼，他知道他正在把自己向更深
深渊推去，但他竟感到雀跃，心脏轻盈地跳动着，像要飞起来。
“你之前说过，百分之
时候，你想起，只有
……现在呢，”他不敢睁眼看杨书逸，“有百分之五——对不起百分之五太多
，百
杨书逸又不说话。
沉默像某种高密度介质，在他们身边凝固。
绍吴想，这次是彻底完吗？
半晌，杨书逸开口：
“你保研，是欠你。”
“你觉得可能吗，”绍吴惨笑下，觉得事已至此也没必要装，“你知道多想见你吗。”
每天，都很想。
“……那为什
不去？”
绍吴心想，这是你非要问。
“咱们高中时候，那次，你爸因为你坐‘专座’事和班主任吵架……当时沈琦也围着看，听见她说，杨书逸天天睡觉，坐哪不是样。”
“你是为才没能保研。”
“别这说……公公事也没帮上忙。”还偷偷亲你，还被你发现。
“绍吴，”杨书逸上前两步，用力抓住绍吴肩膀，“你傻不傻？”
他漆黑眼珠里某种东西像要喷簿而出，绍吴这才发现他眉头蹙紧，神情那痛苦。
绍吴几乎以为下秒他要吻上来。
，“就在这说吧。”
绍吴点头，说不出话。
“今天朱菁菁喝醉，她告诉你们是假装在起，她说这是为说服你爸妈同意你回永川……她说，当时你本来能保研，挂科。”
“……”
“她告诉，你挂科是因为缺考，缺考是因为……”他声音很轻，“公公意外，是吗？”
绍吴问：“那能让你还回来吗？”
“没法和你在起，绍吴。”
“知道。”
“那……”
“问个问题，你告诉答案，要真心话。”
“……”
杨书逸像是不敢相信，他喉结滚滚，“就这样？”
“不是‘就这样’，”绍吴想反正在他眼里就是个神经病吧，“是她看不起你，当时她看不起你。”
“然后这句话你记——多少年？”
绍吴没力气细算，只说：“五六年吧。”
可是下秒，杨书逸松开手。
“这都是自己选，和你没关系。”绍吴低声道。
杨书逸沉默，几秒后他问：“今天为什不去参加婚礼？”
“不想去。”
“怕见？”
绍吴想，他知道。
他并不想他知道。
决定都是他自己做，路都是他自己选，杨书逸全然不知。他最不想看到就是有天这些选择成他苦情戏砝码，没意思。
他愿意自作，自受。
“差不多是这样吧，”绍吴说，“无所谓，对学术没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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