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吴触到
杨书逸
嘴唇。
柔软，和他嘴唇
样冰凉，他贴住杨书逸嘴唇，杨书逸没有动，但竟然，竟然闭上眼。
绍吴探出舌尖，感觉到自己肩上手蓦地收紧，拇指扣在他锁骨上，有细微痛意。他还是没有推开他。
绍吴轻轻舔舐杨书逸嘴唇，他嘴唇有些干燥，也有些颤抖，很快在绍
杨书逸总算回过头来，他面孔被隐在斑驳树影中，唯有漆黑眼珠反射着两点来自远处明亮光。绍吴用力看着他，真想就这样把他锁在自己视野里。
绍吴向前迈步，几乎贴住杨书逸身体，所幸冬天穿得厚。
杨书逸偏偏头，像是想躲开，但最终没有动，只是松开攥着绍吴手。
“杨书逸，”绍吴低声乞求他，“试下，好不好？没人会看见。”
白桦树影子在风中摇晃，上次他离他这
近，还是在葬礼酒席上，那时夕阳西下，脏兮兮余晖**满桌杯盘狼藉，假如光在大质量客体处弯曲，假如——然而奇迹最终没有发生，杨书逸醒，用力推开他，尾椎骨磕在硬邦邦瓷砖上，很痛。
绍吴完全懵住，任由杨书逸拽着他向前走，脚步甚至有点踉跄。杨书逸走得快，手上力气也大，绍吴觉得自己像艘船漂在水面上，而杨书逸就是坠着他沉沉锚。
短暂几分钟里，绍吴片空白，唯独杨书逸那句“别逼
”在脑海中反反复复，宛如梦中呓语。是梦吗？绍吴几乎怀疑自己已经坐上回宿舍出租车，不过是睡着，梦见杨书逸来找他。
但是手腕被紧紧攥住，那力道又让他确定，不是梦。
终于在棵高大白桦树下，绍吴颤声说：“杨书逸，等等。”
杨书逸停下脚步，仍背对着他，没松手：“怎？”
这次连光都没有，他们躲在棵树下，树影遮天蔽日地把他们藏起来，这是时空中某处漏洞，没人会看见。
绍吴甚至不敢伸手，只敢小心翼翼地、缓慢地凑上去，心跳已经疯狂到他感觉不到那跳动，他嘴唇在发抖，蜷起手指也在发抖，越来越近，杨书逸嘴唇薄薄，绷着。
绍吴在心里遍遍乞求，别推开。
杨书逸忽然抬起手。完。绍吴知道，他要推开他。
然而刹那之间，杨书逸手落在他肩膀上。他没有推开他。
“你……你说有百分之二十？”不现在不是说这个时候，绍吴竭力压下疯狂心跳，“你分手——再确认下，真吗？”
“真。”
“那……”
那什呢，绍吴说不出那句话，也许是不敢，他怕他说出口，杨书逸就干干脆脆回句，不行。
那就给个机会好不好，试下，就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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