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号,在杨书逸结婚后第四十四天,绍吴规则变成三天支烟。他开始到渝北区家留学中介上班,这份工作还是珠海老板帮忙搭线介绍。绍吴租间顶层房子,在个有些历史工厂家属院里,七楼,倒也不算很高。
因为是顶层缘故,所以房子是包含天台。闲着没事时,绍吴把天台上杂物清理干净,半米高荒草也拔除,他买几盆仙人掌放在天台上,甚至考虑搭个雨棚,放个躺椅,这样天晴时候,他就能优哉地躺在椅子上,晒太阳
“嗯,”绍吴说,“还是回去找工作吧……这段时间谢谢你啊,茫。”
“跟还客气什,”陈茫笑笑,“路顺风。”
“你什时候回去?”
“……”
“你有好几年没回重庆吧。”绍吴算算,从他大三那年陈茫去上海,至今已有四年。
笼,红得亮晃晃。于是过年气氛瞬间浓郁起来,晚上七点,绍吴摆好饭菜碗筷,家三口开饭。这是第次,他们母子三人起过年。吴燕举起玻璃杯,语气郑重地说:“宇君,绍吴,马上就是新年,咱们不管之前经历什挫折,新年,新开始!”
绍吴和王宇君也举杯,三人杯子碰在起,发出清脆响声。
“妈,小绍,”王宇君说,“祝你们新年快乐。”
绍吴说:“新年快乐!”
吃过年夜饭,王宇君切大盘水果,t三个人便边吃水果、边看春晚、边聊天。他们分别太长时间,可聊事情太多。直到凌晨两点过,绍吴头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太忙,”陈茫含糊道,“有空再说吧。”
“给你带点腊肉,冻到冰箱里。”
“好好好——叫化妆,先这样啊。”
“嗯,你去忙吧。”
绍吴挂掉电话,环视他住年半房间,半晌,长长呼出口气。
大年初,绍吴和王宇君陪老妈去看电影。他们买是上午场,打算看完之后去吃火锅。所以早上出门时候,空气里还有未消散干净鞭炮硫石味,吴燕皱皱眉,随口道:“这些人啊,说不让放炮,还要偷着放。”
绍吴当然也嗅到那股味道,他愣愣,猛地反应过来,昨天他本可以抽支烟,但他忘记。
于是自大年初开始,绍吴改变规则,坚持两天,抽支烟。
他想如果他自制力足够强,时间又足够长,那,或许他能在慢慢忘掉杨书逸同时,把烟也戒掉。这是两全其美结果。
二月十五号,大年初八,绍吴回珠海办离职手续,回陈茫家收拾自己东西。陈茫正在法国拍广告,打越洋电话回来,问绍吴:“你要回重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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