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焕之笑,“这不是没有信心,是充分解自己之后做出判断。”
她说着随手打开自己已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系统面板,上面数值——不管是属性还是经验值还是技能点——都是她十二年前第次看到这个界面时难以想象,可是在属性后面、几乎每项后面,都有个向下小箭头,颜色非常淡、淡得接近于透明,但它们确实存在。
只有在她训练时候,这几个烦人小东西才会暂时消失不见,代之以跟它们样浅淡向上小箭头。
可就像小学生经常做应用题那样,个细小进水管和个粗些出水管,入不敷出,需要多久这个游泳池水才会被放干?
不管是面板、体总研究所检查报告、还是她自己感觉,都明明白白地昭示着点:她身体状态已经过巅峰。
陈焕之接到刘鑫源电话时候都给气笑,“他们怎这快就把您给找来呀,晚上就跑半决赛和决赛,是真相信心理素质,不怕翻船呀。”
说得刘鑫源挺不好意思,“唉,这不是你从没翻过船嘛。反正你知道这个意思就行,你要有心情咱们就聊两句,没心情就好好休息,养精蓄锐晚上好好跑,省队里这帮小姑娘们都打算晚上熬夜看你直播呢。”
他这说,陈焕之反而惭愧,老刘带她整十年,感情真是不薄,他吃是体制内饭,领导们让“劝劝她”,他又能怎办呢?砸饭碗吗?反正也不是什大事儿,正如老刘所说,她从没翻过船啊。
虽然是世锦赛,可是她现在百米成绩比世界快半秒多,这对她来说确实不是什大风大浪。
“当然不翻船,今天晚上金牌肯定还是。”陈焕之轻声说,“也个多月没跟您联系,您现在心脏怎样?”
而这切在两年前就已经发生,她以改变技术取得新突破,但这切仍有极限。
她仍然是那个领先整个世界半秒多陈焕之,但她不再是那个能够不断突破自己陈焕之。
就像她曾经说过,人类极
问刘鑫源身体情况,又问他上次提起有天赋好苗子,终于刘鑫源还是把话题转回来,“说实话,小陈,他们跟说你想退役,别说其他人,也理解不,你现在这个年纪可不算大,又没伤病、成绩又称霸天下,你不趁这几年再多拿几个冠军,难道以后还有机会吗?”
陈焕之沉吟片刻,组织下语言,“只是……想要点改变。”
“什样改变?”
“什样都行。”陈焕之说,“以前这改变可以从打破自己纪录中寻求,但是现在没这个能力……”
刘鑫源打断她,“小陈,可从没见过你这没有信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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