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记忆里小时乖乖
站在他身后“秦声哥哥”，也不是
贯亲呢甚至带
些许依赖意味“声哥”，而是连名带姓，冷静又清醒“秦声”。
这让他忽然有种很奇怪感觉。
不是讨厌，也不是无所适从——就好像他此刻明明已经察觉到对方言外之意，甚至猜到对方接下来会说什
样话，却并不觉得冒犯。那些自心底涌过情绪不再是如羽毛般轻盈微痒，反倒下下重重敲击他心脏，令他没来由紧张起来。
牧宿星却没有看他。
青年低垂着眼眸，左手食指有搭没搭摩挲着白色杯身玩儿：“还记得曾经
说想往游戏行业和
牧宿星无法否认，因为慕兴学话，他心底愧疚确实减轻不少，尽管对方口中私心和他实际上私心并不是回事，但不管怎说，画影发展到现在，并不只是他个人心血。
他并不只是在拿自己心血冒险。
画影能有今日，这是公司上上下下所有人努力结果。
牧宿星回过神，他抬起头，与秦声四目相对间，却是无声摇摇头：“这个人其实很自私，根本就没有你想象那伟大。”
“为避免整个动画行业惨遭云速集团毒手，所以不惜以自己公司当做诱饵，也要除掉这个毒瘤？”青年歪歪头，眼底浮起缕浅淡笑意：“是，但也不全是。”
换画影来成就他？
牧宿星先是愣，随即恍然。
也是。
如果是单独办学，在旁人看来，或许没什。可放在《老人与海》这个特殊动画项目诞生之后，随着他在动画制作人中地位和声望水涨船高，这个办学，就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更高层次东西。
比如说，名誉？
牧宿星叫他：“秦声。”
“当年云速集团进入游戏业，抄袭腾空娱乐主机游戏，大肆制作跟风换皮游戏，扰乱整个游戏市场，还在手游圈赚得盆满钵满时候——”
他看着他，眼里似是好奇：“那个时候，你是怎想？”
秦声愣住。
这是他第次叫他名字。
作为动画制作人来说，他可以说是已经做到商业动画极致，但对于动画大师来说，这显然还不够，于是就有《老人与海》，有这个突如其来办学。而前者能够让他迈入动画大师门槛，后者则能够让他在往后拥有“画影大学校长”之类头衔。
所以，慕兴学这是以为，他是在因为自己办学私心而犹豫迟疑？
并不知道自己猜测方向完全错误，慕兴学继续说道：“所以，你完全没有必要为自己私心感到不好意思啊，或者对不起们什。”
“按照你自己想法来做就行。”
按照他自己想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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