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过。”
“全部?”
“全部。”
煦德深呼吸次,伸手按住正在全神贯注开车派吞:“亚利克斯,替下派吞。”
派吞惊愕地看眼后视镜,煦德在狭小镜片里冷冷地盯着他,手拿着打开保险手枪,亚利克斯已经迅速地挤到他身边,他在立刻被疯子打穿脑袋和即将被敌人机枪打得满身窟窿或者掉下奇香河之间不得不做出选择,他脸色铁青地翻过座位,让亚利克斯接手。
用枪。否则话,应该和自己,煦德,普善普里兄弟那样,在食指第关节和虎口那里留下不可消磨痕迹。
这也就是为什普里会说“不像”原因。
但那双黑眼睛深处却透着种对死亡漠然与深刻地解——这种只有在将军这类几乎与死神做隔壁邻居,每天说不定彼此都要道个早安晚安老人眼里才能看东西,如何会出现在长年累月被萨利埃里家族严密保护着远离任何种危险亚历山大·萨利埃里身上?
亚利克斯突然抬起头来,看着昏黄天空,空气潮湿闷热,衣留申夜晚来临之前必有场大雨正在酝酿之中:“派吞,”他声音很小,假如不是派吞听觉灵敏,差点就忽略过去:“你有没有安排接应人?”
“没有!”派吞回答,几乎与煦德同时抓起身边武器。
后面有车子追上来,
“不。”派吞隐蔽地张望四周,越野车在奇香河畔行走,因为天色将晚,不是很快,侧血树林中影影绰绰,似乎藏满心怀歹意生物:“没有安排接应人。”他半转身看着后排年轻客人,这个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人单手抓着车窗边沿,仰头观望着天空,眼睛发亮,似乎下刻就要像血蚺那样吐出舌头来感应那些冰冷空气中味道与热量——那是他猎物。
不过率先发动袭击是猎物。
串滚热子弹打穿毫无防备普里,在完全死去前性情刚烈青年愤怒地放声大叫,叫声中还带着少年特有尖利,他用尽最后力量踩踏油门,并且拉开自己侧车门,在模糊意识中全力控制着自己身体向外倾斜——带着敞开车门,以及驾驶者拖在地上大半身体,车子猛然冲出几十米,更多子弹倾泻在后方路面上,但是对他们已经够不成威胁。车顶上重机枪开始还击。
派吞低着身体,毫不犹豫地将死去人推出车外,亚利克斯觉得好可惜,假如手上灵魂宝石足够,他定会抓住这个灵魂,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在最后痛苦与黑暗中依然记得自己职责,并且可以毫不犹豫地将自己抛弃,这样灵魂定很鲜美,有咬劲,有嚼头……
“亚利克斯!这里路线你记过吗?”煦德低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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