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紧紧地抓住
亚利克斯
手：“
看到……汤姆。”她求援地看向亚利克斯，却发现他视线居然也在看着同
个方向。
“你也—看得见？”
“啊……”亚利克斯眨眨眼睛：“在你身边，尤其清晰。”
来自于另外个位面
第六天，她就觉得自己已经幸运到极点，如果还要喋喋不休抱怨话，就算是圣母都会感到不耐烦地吧。
她曾经以为这个慈善医院已经积累世界上半灾难与困苦，现在看来也只不过是撮小小尘土而已，而大地之下，包含着多少黑暗是自己想也不敢去想。
假若还是两个星期前那个莉莉，也许会在刚才就毫不犹豫地向亚利克斯提出要求来满足汤姆所有愿望吧——但监狱里这段日子，已经足够她懂得什
叫做分寸——没有人在乎她身份，也没有人会暗中保护，更没人懂得什撒丁规矩，如果不是莉莉骨子里那种与生俱来凶悍与强硬，她在监狱第晚就被两个胖女人“强,bao”——她还是头回知道还有这种事情……而且，她没有去救那个同时走进这个牢房女孩子，甚至没有呼叫声……而是强迫自己放松身体休息，就算是白痴也知道自己第二天如果露出副虚弱不堪样子会遇到怎样报复。
有第次就有第二次……有视而不见就有听而不闻……有被迫反击也就有主动进攻……当她在十二天里把自己懦弱无能虚伪愚蠢翻来覆去看足够清楚之后，莉莉觉得疲倦极，疲倦连什都不去想——亚利克斯在她面前，但她已经不能那自信地说出他是自己未婚夫——她恐惧着自己为保全生命或者无法忍耐痛苦时候出卖他。
所以……她并不比汤姆，那个让热情爽朗，慈悲温柔巴巴拉恨不得亲手杀死孩子更强点。
——汤姆伊万斯在两天后死去，他死得很突然，因为在前天他病情还有好转，他甚至能够拔下氧气管，向前来探视莉莉吐出口好像血块那样粘液。
莉莉僵立在病房门口，看着那张空荡荡病床，人们以为她是太过悲伤，事实上，站在她身后亚利克斯和维尔德格可以看得很清楚——汤姆伊万斯灵魂依然被无数管子牢牢地束缚在病床上，他瞪着眼睛，吐出舌头，面颊紫胀，胸部大幅度张缩着，似乎还停留在临终前最为痛苦几分钟里。
“为什！为什！为什……咳……已……经死还要受罪！忏悔！做……临终忏悔！为什无法……安息！”尖厉灵魂呼叫断断续续地回荡在房间里。
当他视线与莉莉相对时，他灵魂挣扎更加激烈。
“，看到……圣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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