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快地昏睡
过去。
※※※
等罗莎丽娅醒来
时候，她已经躺在床上，高高天花板，四壁粉刷得雪白。卧室和梳妆室之间有
根横梁，上面挂下来暗绿色丝绸帷幔，将两者隔开。
房门紧闭着，她转动脑袋，看到窗户木百叶里透出条条荧光——然后那个百叶内窗被迅速打开，在罗莎丽娅喊出声来之前，个熟悉声音让她及时地闭上嘴巴。
安托从窗口露出眼睛：“嘘……
在监守自盗呢。”
呼吸轻轻扫过罗莎丽娅鬓发，她听见他说：“口服镇静剂，会让血压下降，心跳加速，但很安全。”
罗莎丽娅紧紧地握住那个小东西，她偷偷地看着嬷嬷们，她们个坐在前座，另个坐在身旁，但和她间隔着个凸起小平台，下面是工作桌与冰箱。
“格温妮丝嬷嬷，要喝水。”她用微弱声音喊道。
格温妮丝嬷嬷慈祥从老花眼镜上方看她眼：“马上来。”她把玫瑰念珠重新挂上脖子，费力弯下腰去尝试着打开冰箱——可怜嬷嬷，她最少有40年没有离开过修道院。
罗莎丽娅迅速张开紧握手指，掌心里是枚和豌豆大小相似胶囊，她有些拿不准主意，格温妮丝嬷嬷已经拿到水，正在直起身体，她赶快将手指卷曲起来。
罗莎丽娅动动身体，发现自己被盖严严实实，于是放下心来：“你来看吗？”
“只是告诉你麻烦事儿过去，还有，你监护人似乎十分内疚，他甚至想自己给你治疗，但被其它人阻止。”褐发蓝眼年轻人悄声说。：“医生说你是精神衰弱，想他不会再逼迫你，至少最近不会。”
“太好，谢谢你。”罗莎丽娅喜悦地说道。
“没关系，”安托蓝眼睛消失：“真抱歉，这样说话太累。放心睡下吧，这药没有任
格温妮丝嬷嬷艰难地挪动着自己身体，罗莎丽娅连忙制止她，“……可以自己来。”她第次准备干件真正坏事，舌头打结，声音颤抖，但格温妮丝嬷嬷只以为她是真不舒服。
“圣哲保佑，这些异端，这些伪信者……活该被地狱里火焚烧—”格温妮丝嬷嬷唠唠叨叨，看着罗莎丽娅拧开瓶子，喝口——而后猛烈咳呛起来。
“咳……”罗莎丽娅声音嘶嗄地说道：“不要气泡……会呕吐。”
“愿圣母保佑你。”嬷嬷再次低下身体，有着上次经验，这次快多——她看着连着喝好几口水罗莎丽娅，有点担心，少女脸色绯红，蓝天色眼睛现在看起来如同湖泊。
罗莎丽娅盖上瓶盖，随手把瓶子扔在车厢里柔软地毯上，她心跳快极，闭上眼睛，抬起双手捂住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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