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端起白釉茶碗,抿口茶润喉后,笑吟吟冲宁姝招招手:“来,让哀
整个朝廷就被私心被未知托在线钢丝上,维持着岌岌可危平衡。
青叔曾说,当今圣上虽然年轻,但却非凡。作为帝王,手段并非最重要,要想当那个真正君临天下人,心智、胆魄缺不可。
为帝王者,应有龙胆。
而因后位悬置,后宫里事儿便都由太后同贵妃并管着,可太后在先皇嫔妃当中也是毫不起眼那个。如今坐在殿宇当中就像个衣着华丽家长者,看起来就面慈心善。
宁姝跟着宁赵氏拜见太后之后,束手乖乖站在旁。
位爵位高些,便会由宫女按次序领去太后宫中,将自己寿礼亲手奉上。
宁家没这个资格,往年只能在榴春宫这个八卦基地交换信息,但今年不同,晋国公夫人以婚约为由呈请,过片刻,宫女便来请着宁家三个女眷同去太后宫中。
当今圣上承继皇位多年,后位却直空着,不知道都说皇上是心怀天下励精图治,想要扫国中颓势,无暇温柔乡,知道心里却都吊着。
皇上这是给他们脸色看。
当朝往上数三代,先是内官弄权,好不容易收回皇权之后又遭外戚之灾,延绵两代皇上,如今还能挺下来只能说句天佑吾朝。
太后微微笑道:“以往未曾仔细见过,宁家这两个丫头倒是生好看,个娇艳个清丽,不分彼此似。”
太后身旁白釉茶碗“嗤”声:“太后损人功夫又上层楼,这两个长得不分彼此?寒碜谁呢?要是那个叫宁姝,现在立刻跳起来戳她眼睛。”
另边青釉八角楞瓶跟着说道:“方才那个胖姑娘,太后说她从小就长得喜气,和刚出锅发糕似,差点没把她气晕过去。”
白釉茶碗:“太后就这点爱好,藏着话头损人,偏偏别人又说不什,还觉得她慈爱呢。”
宁姝:……看来这个太后和自己想象中有点差别。
朝堂权柄如此频繁交换绝非好事,朝令夕改不说,今日戴上乌纱帽明日说不定就连脑袋起没,就连百姓也蒙受各种苛捐杂税剥削。生动说明什叫不是自己打下来江山不心疼,不是自己子民随便割。
人人自危,人人不安。
是以,如今后位就这般空置着,便是要给那些有心朝官些颜色看看。谁也不敢冒头提句“皇上应立后啦”,那岂不是表明自己有弄权之心?
毕竟这位新皇还是有些手段,不似他那父皇般好拿捏。而他手段厉害在哪儿,竟没个人能说个准确。
人,总还是怕未知之事,那些老臣重臣权臣就被这年轻圣上捆束手束脚,谁也不想当那株秀林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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