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那越窑青釉刻花水丞“嗯”声,随即说道:“这诗怎得听起来这般耳熟?可惜可惜,会念这般好诗之人竟然就要没在这里。”
听这话,宁姝更是摸不
“唉,又是对苦命鸳鸯。”宁姝耳边传来声叹息,是个青年男子,声音略带磁性,说起话来颇有些魏晋风流感觉。
她低头去找这声音来源,原来这小间当中为画样方便备有文房四宝等物,其中便个青釉刻花水丞,花纹呈螺旋状上升收紧,勒到丞口,古朴雅致。
这青釉颜色清亮,同是青釉,却不似汝奉灰蓝色那般温婉,而是有些绿里透黄。
宁姝眼便看出这正是秘葵口中小花——和小白比千年瓷,南青越窑。
见到小白心心念念小花,宁姝自然激动,但因为方才小花那句话,她也有些疑惑,什是苦命鸳鸯?但碍着如今荀翊还在旁,她总不能对瓷器说话,便开始仔细思考如何才能不动声色让这越窑水丞道出实情。
布庄内庭宽敞,做倒是颇有现代服装定制店感觉。
进门先是寻常布匹展示,由价格、款式新颖决定前后顺序,为方便客人感受也有成品展示。
再往里走是贵客室,小小房间内五脏俱全,隔间可以换衣,布景绿植等使人感觉舒适,可在此处量体裁衣,和庄内伙计商议款型配色等等。
荀翊似是打定主意要给宁姝买些东西,在伙计邀请下施施然走进贵客室。
那伙计对荀翊这般干脆有些不自在,尴尬笑道,“今夜花灯这好看,怎不去看花灯?却要来布庄看布?”
荀翊轻轻扫便知道宁姝目光落在何处,他只当不知道,不动声色帮着宁姝顺话:“这水丞倒是古朴。”
宁姝正愁没处开口,荀翊简直是在给她瞌睡时递枕头,她连忙说道:“是啊。倒是让想起首诗。九秋风露越窑开,夺得千峰翠色来。”
这首诗便是唐代诗人陆龟蒙所说越窑,宁姝现在所在这个时间没有唐宋元明清,自然也不会有什越窑,更不会有诗人陆龟蒙。
但身为个常年和邢窑互相比较越窑,如何能不知道这首诗?
宁姝这是在暗中表明自己身份。
这话问就有些奇怪,荀翊却罔顾答道:“内人喜欢。”
“两位真是恩爱。”那伙计扫眼荀翊和宁姝握在处手,脸色愈发有些不好:“其实过两日会有新样子,两位若是不急,不若改日再来。”
“不必。”荀翊说道:“难得来次。”
他是实话实说,但因为语气如既往冷淡,倒像是给伙计落面子似。
伙计见劝也劝不住,只好给两人倒好茶,恭敬退出去,只说去拿方才看中布匹,还有些图样也可同挑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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