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柔这般想着,不自觉地又往苏渊身旁靠靠。
宁赵氏近日将自己“毕生所学”全都五十传授给她,其中十分重要点便是:无论婚前婚后,总是要将男人抓住,这样哪怕日后婆婆苛待你,你也仍是有个靠山。
苏渊低头看她,宁柔撅着嘴抬头,柔声细语:“渊郎,这处实在是太挤。”
灯街上确实人多,但还没到会把个女子随便挤来挤去程度,苏渊微微蹙眉。他也不知道为何,以往觉得宁姝不够柔软,可如今宁柔这般,自己又觉得乏味。
他吐口气,抬头便看见宁姝好似在人流中闪而过。
戴庸不看热闹,就紧跟着皇上,他原本觉得皇上今日出宫是因为那张参周仰折子,因为周仰是参知政事周携齐嫡子,毕竟周携齐似乎和逆反事有关。
可如今他又觉得,皇上就是想亲自找周携齐麻烦给宁美人出气。不然随便找个人出来查周仰事儿便行,何必亲自来?
戴庸越想越觉得这般想得通。
他看着荀翊背影,看着那两人握在起手——旁不说,单说皇上之前就不喜欢别人靠近自己,如今对宁美人却是当真毫无芥蒂。
倘若真能直好好……
戴庸安置好那暗室里男人后,回头便眼睁睁看着皇上和宁美人人拎个布包,手拉手走出来。
宁美人看着挺开心,就是皇上有种说不出高兴不高兴感觉,嘴角绷得那紧。
戴庸:就离开会儿,这是又发生什?
戴庸连忙赶上去,说道:“皇上,那画师安置妥当。”
荀翊“嗯”声,将手里布包递给他:“妥善收好,里面是宁美人挑瓷,直接送到云舟宫去就是。”说罢,他又将宁姝手上拿过来,递给戴庸。
宁姝?
苏渊随即否认自己想法,她如今已经入宫,听闻还升迁成美人,怎可能在这处。
戴庸鼻子酸,定得好好。
——
宁柔走在街上,面露微笑。前几日宁府和晋国公府婚期终于敲定,今日上元节,她早早便与苏渊相约出来看灯。
苏渊原本相貌就不差,又有军功加身,旁贵女见虽面上不显,但心里定然也是艳羡,这便大大满足宁柔虚荣心。
宁姝事儿只要无人提起便是,反正她日后在宫中并不得常见。
戴庸接过抱稳稳当当,问道:“皇上还要去哪儿?”
“去看莲花灯。”荀翊拉着宁姝朝侧偏门去,正门如今堵得严严实实,外面也都是看热闹人,难免杂乱拥挤。
宁姝回身冲戴庸摆摆手。
戴庸把手里瓷器往个暗卫手里塞,“听见吗?云舟宫!小心些!”
说罢,他匆匆忙忙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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