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症室都是医生,他个人待晚也不会有事,这里信号不好,先挂。”
柏裕母亲火急火燎地挂上电话,杜叶寒听着手机里传来忙音发会儿呆。
她盯着手上毛巾,急症室内十分嘈杂,每隔段时间便会有新病人出现,包括半夜突然生病孩子,吃饭鱼刺卡进喉咙老人,骑车摔跤骨折年轻人,还有大部分是喝酒后引起不适,酒精中毒、酒精过敏、醉酒乱穿马路被车撞倒之类。
整个急症室闹哄哄,医生护士人手不够,根本忙不过来,他们已经尽量对柏裕做处理。
杜叶寒呆坐着看着躺在急症室病房里柏裕,他两颊浮着不正常红晕,直在低吟着什,杜叶寒凑近他嘴唇,发现他在念着她名字。
裕连在昏迷中也是不安样子,似乎想挣扎,手不断乱挥,直到抓住杜叶寒胳膊才安静下来。
面对旁人诧异目光,杜叶寒不由有些尴尬,不过她既未解释,也没挣脱,而是直任由他拉着抵达医院。
在做些检查后,医生说身体没有其他病症,只是发烧和过度劳累,便叫来护士给柏裕打点滴。柏裕高烧到四十度,医生还是建议尽快物理降温,他们还给杜叶寒稀释过酒精和全新毛巾,让她用酒精给他擦身体。
杜叶寒给柏裕母亲打电话,说他高烧进医院。
那个女人听完却奇异地静默片刻,然后用充满抱歉地口吻道:“和他爸现在在首都,今晚赶不回来。”
她最终还是心软,或许是因为柏裕生病中还坚持给她做便当,她无法走之。
杜叶寒去医院便利店买个盆,往盆里倒稀释过酒精,再加些凉水,浸湿毛巾。
急症室病房空间很大,里面床位也很多,好在可以用帘子隔起来。杜叶寒拉上帘子,才将柏裕上衣掀开来,推到胸口上。
她在他上半身擦拭着酒精,胸腹都擦完后,她还绕道另边,手扶着他腰,费力地将他身子抬高点,另只手往底下伸去,努力地擦着他背部。
他腰线优美,她握着他腰时能明显感受到那富有弹性肌
杜叶寒觉得太阳穴旁青筋开始跳动:“有苏蔓电话吗?打电话让她来照顾。”
对方语气惊讶,仿佛对她提到苏蔓很是莫名其妙:“你是说柏裕那个同学?她在美国呢,而且她和柏裕不熟,也不好麻烦人家。”
“和他也不熟,现在是八点,订机票还来得及,机票出,你们还是今晚就过来吧。”杜叶寒深吸口气,保持语气平缓。
然而柏裕母亲却只是敷衍着:“们明天早上回去,今晚就拜托你,等回尚城定好好感谢你。”
“你不怕把他扔在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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