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事是为儿女报仇,私事,未尝没有将这座掩月坊归他囊中意思。猜他想借此役在中域立威,结果没想到出师不利,反而折自己四个徒弟,你是没看到陈师伯得知消息后脸色,比猪肝还紫,叫嚣着要把那贼人碎尸万段以祭爱徒在天之灵,哈哈,也不想想自己自不量力,这浑水也是这些小宗小派妄想趟得?”
他双手抱住脑袋打个哈欠:“小小座掩月坊而已,又不是什洞天福地,也就首阳宗这种小宗门眼巴巴地肖想几十年。”
同伴鄙夷地推他把:“得吧,你不也偷偷摸摸来过这销.魂窟吗?就是不知道掩月坊今后被首阳宗接管,会成什模样,改成茶楼啊酒肆啊什,那也太无趣。”
那两人边说边向这边走过来,天际微光闪,条淡淡金线划过,像流星挂空拖曳长尾,琉璃镜面上蜿蜒缕细丝,细腻地拨开夜色缝隙,将迢迢万里夜空分为二。
张灯结彩长廊下,多道玉树皎皎背影,声音尘未变,如昆山玉碎,笑盈盈地:“两位道友怎在这闲逛,不去白玉楼看看热闹?”
夜风吹得袖子如蝶翅般鼓起,衣摆早在地上拖脏,大袖衫裙束手束脚,白梨好几次被差点绊倒。
头顶时不时有剑光掠过,她猫着腰贴着墙,准备从后面溜出去。
前面肯定在打得昏天暗地,她敢去趟浑水就是送人头。
这地方虽然不知道是哪,但好在还没遭受池鱼之殃。白梨正准备从墙角绕过去时候,两名弟子正御剑而过,剑光飞旋,翩然落地,看法袍形制,是巨阙剑宗弟子在巡视。
“……你有没有听说,首阳宗陈师伯门下四个徒弟死可惨,还是死在半道上,白玉楼大门都没摸着,连他们押送两个人质都被掳走。”
两名剑宗弟子对视眼,朝那方向打个稽首:“薛少主有所不知,大师兄已经带着人围剿白玉楼,们负责巡视师祖堂……话说回来,方才不见少主
“你是说被姓闻小喽啰杀,这怎可能?值此多事之秋,吾辈当同舟共济,你别说这些耸人听闻话吓唬。”
“说是事实啊。恕直言,陈师伯不过洞虚境符修,连咱们大师兄鞋底都摸不着,他门下四位嫡传,勉强入得眼也就是那个赵铭锐,其他三个还真不怎样,也就只能跑跑后勤,冲锋陷阵自然由们来。”
躲在暗处白梨默默回想下那三个想杀自己修士。
好像还真比较菜。
那语气有些自负剑宗弟子又道:“而且这回咱们来笼州征讨闻氏,追根究底其实都是陈师伯主意,你别忘,五十年他双儿女都夭折在……”他指指高耸入云白玉楼,给对方个“你懂”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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