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知道自己胆小,方才不该在外面等着吗?”薛琼楼挥袖扫去瘴气,白袖如雪亮刀光劈斩浓雾,“说不定这瘴气里面会跳出什怪物,可能来不及救你。”
白梨寸步不离,“最危险地方就是最安全地方嘛。”
“最危险地方?”他笑着回眸:“你是指这山洞?”
“不然呢?”她圆润眼眨眨。
薛琼楼没有接话,刀光停下来,指尖弹出粒白子,拉出道炫亮光,如流星破开夜幕,飞到半空时轻轻裂开,瘴气扫而空,露出两侧苔痕密布逼仄墙面。
他越是泰然自若,白梨越觉得情势不妙。
洞穴眼望不见尽头,前路消失在片浓郁黑色瘴气中,洞顶钟乳石光滑透亮,清晰地倒映出两道徐徐经过人影。不知何处传来水声空洞地在洞内回响,除此之外,只剩下两人不紧不慢脚步声。
角落里随处可见枯草虫尸苔藓,充斥着黏腻腐烂怪味。
“出口真在这里吗?”白梨对他半信半疑。
这个人身上,仿佛混杂着安全和危险两面。
无所知姜别寒吧!
白梨视死如归:“不想!”
他将裙摆撩起点:“哪里扭伤?”
“等等等等。”嫩白足踝像杏花壶中泼出段乳酪,连忙又缩回去,她脸上烧红两片,捂着裙子,“不用你看。”
薛琼楼目光缓缓移到她面上,目光中有洞悉切凉峭讽意,“那你自己处理,你应该带药吧?”
“到。”他四下扫视圈,“出口应该就在这里。”
绿油油苔痕遮蔽整片洞
安全是,他个举动、句言语,都能不动声色地化险为夷,好似他走过地方,黑暗便主动退避出条阳关道。
危险是,道是阳关道,尽头却还是地狱。只是在踏入地狱之前,多看几眼阳关道旁鸟语花香,希望得而复失便是更大绝望。
“白道友,你好像总是不大信任。”钟乳石反射着琥珀色光泽,他衣袍上也落满琥珀色光影,似笑非笑地看过来,“看上去很不可靠吗?”
跟着你走总觉得会掉进陷阱还不自知。
“哪有事,只是比较胆小而已。”
完蛋,刚那下被看出来,什都逃不过他眼睛。
“带。”大片粉色从脖子爬上脸颊,连两只耳朵都无幸免,白梨瓮声瓮气道:“所以你能转过去吗?”
他依言背过身,心如止水。
装出来伤并不需要处理多久,两人接下来要走进阴风阵阵山洞里找出口。
被白梨这耽搁,另面姜别寒几人应当早就找到藏有“玉犀石”寒潭。但薛琼楼这个幕后主导看上去点也不着急,步伐从容不迫,甚至还照顾她“腿伤”在身,放慢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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