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暖流回响声音消失不见,出现片刻冰冷空白,而后才有隐隐声音飘过来。薛琼楼又是何等心思迅捷,片刻间便猜个七七八八。
没想到她合身扑过来,几乎是摁着他往后推。
薛琼楼脚下空。
矮墙后面是道沟槽,铺满枯枝败叶,两人起摔下去,砰声灰尘漫天,树叶都砸得飘向半空,像只只灰蝴蝶慢悠悠晃荡下来,落满头满脑。
扎人灌木丛瞬间刺痛腰背伤口,薛琼楼眼睫颤,紧接着只手放上来,掌心温暖,她晕着水色晶亮眼眸近在咫尺。
“要不替师娘给他们个下马威?把他们赶走便是。”
“那可不行。”语气严肃下:“这批贵客是货真价实贵客,世家宗门子弟,哪个都是们惹不起……”
不可描述声音逐渐变大,花木颤动。
白梨心里何止个卧槽得,简直握个大草。
她蹑手蹑脚地想退出月门,刚迈出步,迎面撞上片白得晃眼衣襟。
葱茏,两道人影掩在矮墙后,如胶似漆。
“诶,赵郎,你手往哪里去!”女子声娇斥,欲拒还迎,听不出丝毫恼怒。
白梨如雷贯耳,猫着腰身形立时尴尬地僵在原地。
这个声音很耳熟,是方才还在与众人谈笑风生寇小宛寇夫人。
紧接着传来是道未曾听过男声,急不可耐:“师娘,们已经个多月没见面……”
白梨此刻脑海中只有个念头。
他伤还没好。
腰间伤口是她亲手包扎,对她来说无比熟悉,但她同样没忘记背上也有片狰狞青紫疤痕。
这片疤痕,以及他无缘无故受重伤,都显得十分不同寻常,
“怎……”
薛琼楼刚说两个字,脸红得像煮熟大虾少女,突然踮起脚把捂住他耳朵。
耳畔回荡着股灼热暖流,来自于她手心湿润暖意。暖洋洋呼吸扑面而来,下子卷走他漠然冰凉。
他不自觉退后步,皱眉想将她手拿下来:“到底怎……”
这回只说三个字,她眼睛下子瞪大,两只手捂住他嘴,于是那股湿润暖流又流淌到唇上。
“那也不行。”“啪”声脆响,“今日是你师父出关好日子,你这个大徒弟前脚刚看完他,后脚就来看……岂不惹人生疑?”
“师父直在闭关,哪怕是出关也是人钻研佛道,连们这些亲传弟子,年到头也见不几面,让师娘你夜夜独守空闺,岂不是,bao殄天物?”
而后是阵褪下衣物窸窸窣窣声,事情朝着不可描述方向开始发展。
“听说今日大小姐带来批贵客?”
女人在轻轻喘气:“这个啊……那丫头总是自作主张,给添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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