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所仙家宅邸地势着实复杂,亭台水榭参差错落,若不是有樊妙仪带路,她觉得自己都找不着回去路。
沿着游廊走,不多时经过片精心打理花圃,花开得枝枝烂熟,间典雅三架小屋坐落在花圃后,窗台上放置着盆君子兰,檐下悬着紫砂盆
“……都是不对。”
步摇上粒血红珠子晃来晃去,折射出刺目光。
樊妙仪嗓音苦涩:“若不是非要爬那座山峰拜佛,叶大哥也就不会为保护,摔进山底下寒潭里,双腿冻伤,肌肉日渐萎缩,到现在彻底不能走路。”
绫烟烟同情地看着她:“就是从那个时候,你们……”
“不是。”她急促地打断:“叶大哥同相识已久,直在默默保护着,而且那时候们两个已经有婚约,哪怕让照顾他辈子,也无怨无悔,但是——”
不动,又重复遍:“进去人是你吧?”
“是又怎样?”他终于察觉出对方话里那丝阴阳怪气,“你到底想说什?”
“进入鹤烟福地找玉犀石人是你,被大蟒困在山洞里命在旦夕人也是你,你姐姐呢?说得好听点,她在外面帮你守着,其实不过是贪生怕死,让你拿命去涉险,她自己坐享其成,难道还想让感激涕零吗?”
随着这番话个字个字冷漠无比地往外迸出来,樊清和眼睛瞪得越来越大,他在原地怔立半晌,好似还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听到什。
“你……你还有没有良心啊!”好半晌,他喉咙里才挤出这句话:“你明明知道姐姐这几年为你荒废修炼,以她修为,在鹤烟福地根本走不多远。你让她进去,不就是让她送死吗?”
山盟海誓抵不过天长地久。
“开始他并不怨,但随着他腿伤越来越严重,他脾气也越来越,bao躁,而且他是个剑修,你知道,剑修若是不能走路,也就无法握剑,那他此后仙途便都毁,所以他……”樊妙仪嘴唇咬出道白痕,“不过也不怨他,这事本来就是错。”
绫烟烟心底为她鸣不平,碍于萍水相逢关系,只能安慰地拍拍她手。
“多谢绫姑娘愿意听说这些,说出来心里就好许多。”樊妙仪淡然笑,染着浅粉豆蔻指甲摩挲着石桌细腻纹路,“既然都出来,不如带绫姑娘四处转转吧?”
绫烟烟欣然答应。
叶逍冷笑:“那腿伤又是为谁?”
樊清和陡然语塞。
“她不是说要照顾辈子吗?”叶逍拍轮椅,转身朝游廊深处走,声音远远传来:“这是她分内之事,也是们两个事,你还太小,不用你来插手。”
樊清和直愣愣地盯着男人缩在轮椅中渺小背影,迷茫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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