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可以粒也没碰过?!”她突然两手揪住他衣襟摇晃,痛心疾首:“特意给你准
那人似乎被自己打懵,好半晌没再把手伸过来,她把头往手臂里戳,像只鸵鸟终于找到松软沙漠,安详地把脑袋埋进去。
下刻,她脸又被抬起来。
雾气凝聚在眼睫上,好似覆层薄薄冰霜,触即碎。
唇边抵枚丹药,努力往她齿缝里挤,她脸偏:“不要!”
薛琼楼眼底幽黑:“那你会冻死在这里。”
这不奇怪。
在飞舟上时候,她用掉大半丹药,现在所剩无几。方才其实只剩下枚养气丹,早已是捉襟见肘境地。
其他呢?
光滑瓷瓶,随心念晃动滑入手心,他垂下眼帘,瓷瓶又矮又胖,画着两个小人,个皱着脸有苦不能言,个往他嘴里塞蜜饯,幸灾乐祸地捧腹大笑。
瓶颈穿根红绳,像绞刑架上血红绳索,下子将人心绞紧。
穴中摔下来幼雀,收紧翅膀给自己取暖。
薛琼楼终于察觉到不对劲,半跪在地,捏住她下巴,将她脸抬起来,触摸到肌肤冰凉僵硬,像块坚冰。两片眼睫往下坠,毫无往日神采,脸色苍白得几近透明。
“你没有服养气丹?”他作壁上观笑意倏地收敛。
她不回答,整个人蜷缩成团,想把脸埋进膝盖,仿佛这样能汲取些暖意。
“没有……”膝盖间传出声音细弱蚊蝇,抱住双臂手冻得发紫,十根手指泛着乌青。
“不要你东西!”她把脸贴在墙面,就像那日死死地攥住银萝藤不松手。
“这是你给。”
她像壁虎似紧贴在墙面:“不要你身上放过东西!”
他愣怔瞬,冷声道:“粒也没碰过。”
她眼睫眨眨,眼瞳黯淡无光,冻得神魂皆失,仰起头看着他,整个人都凝滞。
这也是她在飞舟上给自己药,仍旧满满当当瓶,放在他身边积灰。
都给你……是这个意思。
—
白梨像坠进个冰窟窿,冷得直打哆嗦,困得眼皮打架。她想把整个人都埋进土里,好好睡觉,偏偏还有人要把她脸抬起来,打扰她安眠。
她不爽地打掉那人手,“啪”声,自己手心也火辣辣地疼。
“什没有?”
薛琼楼又把她脸抬起来,她把脸扭,重新埋进膝盖,得片刻安宁,像只把头插.进沙漠里鸵鸟。
他目光移到苍白耳廓,“你药呢?”
她模模糊糊地说句话,呼吸之间带着冰渣,薛琼楼没有听清,俯身靠近,听到她口齿不清地呓语:“……都给你。”
他目光在她努力蜷缩肩膀上凝固,直接将她腰间芥子袋拽下来,袋中空空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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