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擦着汗,筋疲力尽,转头“看”向枕着双臂躺在屋顶白衣少年。
他自始至终没有反应,骂得再难听也没有反应,无可救药似。
“你下来。”
上面没反应
瘦些像根筷子,胖些则像只碗,本来是对情同手足好兄弟,不知为何其中人向好友捅刀,幸亏小胖墩肚子上肥肉多,那刀都扎进肉里,血哗哗地流,人倒是没事。
两家父母匆匆赶来,大吵架,闹到报官,惊动左邻右舍,有好事者问缘由,两个小孩才抽抽噎噎地说出事情原委。
原来罪魁祸首是个少年,看着乖巧讨喜,实则是个惹事精,这才刚来小镇几天,就闹得鸡飞狗跳,甚至还差点出人命。
“你家孩子怎回事?!”
若非少年身旁男人看着像个神仙人物,举手投足也像个神仙,惹不起模样,两家父母差点想上去打人。
腰,微微仰起头,她手里端着蜡烛,烛光落在台阶上,半明半暗,形成条阴阳线,人影穿越重重阻碍,随着烛光倾泻到他脚下,交融成无法分离团。
楼上四人打闹成团,他人站着,眼神微冷。
白梨注意到他,将蜡烛往上抬抬,橘黄色暖光撑开他周身阴暗,将他温柔地笼起来,“起上来啊。”
其他三人都朝他看过来。在姜别寒眼里,他是旗鼓相当知己;绫烟烟则将他当做书橱,偶尔经过陌生地方,见到奇异术法,三言两语解释,她都会默默谨记在心。至于夏轩,还在心心念念风光秀致东域白浪海,看向他眼神写满憧憬:“要是能直这玩下去就好。”
薛琼楼脸上没什表情,这最后刻依依惜别于他来说只是过眼云烟,烟消云散,人走茶凉。
小胖墩肚子上刀伤皮肉翻卷,看得人义愤填膺,连路人都纷纷指着骂:“小小年纪就如此歹毒,长大还得!你这父亲是怎当!”
目盲男人没有反驳这莫须有“父亲”身份,反而低声下气地道歉,又是赔钱又是治伤,不管骂他话多难听,也只是默默唾面自干,绝不还嘴。
其中唯有次,有人骂得狠,说他养孩子是杀人犯,与其以后祸害人间,不如尽早打杀事。
男人贯谦和表情突然变得冷硬起来,仿佛这句话踩到他原则底线。
声讨直持续到傍晚,这群人才踩着如血晚霞,骂骂咧咧地走远。
“天下无不散筵席。”他走上楼梯时,才微微笑:“不过,你何时想来东域,无论想待几天,都不成问题。”
夏轩立时笑逐颜开。
天下无不散筵席——这话听起来不是在开解,但谁都没有放在心上,似乎只是随口叹出感慨。
—
两个小孩头破血流地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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