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纸上是副拓印下来石雕画,与道观照壁半分不差。
“薛道友刚刚说对,既然洞天福地
薛琼楼先是摇头,而后笑笑:“听上去像天方夜谭,但也不是不行。法阵有阵眼,摧毁阵眼,整个法阵也就溃不成军。又譬如鹤烟福地,全靠玉犀石和玉璧石滋养,若两块玉石都被人夺走,那整座福地就与荒野无异,必定无人问津。秘境就是无数个大大小小洞天福地,洞天福地尚能被犁庭扫闾,秘境又何尝不可?”
他这说,姜别寒好似提前吃颗定心丸,“那该如何摧毁?”
薛琼楼这回沉默时间有些长:“书上没有记载,只能凭自己猜测。”
他不知道话,那就真束手无策。
姜别寒有些失望:“这座秘境山川千里,若真要摧毁,恐怕也没那容易……”
怕就怕这是句耸人听闻谣言,逼得众人自相残杀,让这片秘境成为屠宰场。
薛琼楼也默然伫立,眼底冷漠。
手中凭空出现张白纸,空无字,他指尖微微用力,白纸碎为齑粉。
死人之间,还要什约定?
“你是不是在想,怎让这些人都走出秘境?”
弯曲曲,杂草丛生,树木有不大自然断裂痕迹。
薛琼楼率先停下脚步。
姜别寒也察觉不对劲,手按上剑鞘。
树下拦腰压着个人。
姜别寒走上前,将那些尖利树枝拨开。
“有办法!”
树丛中忽地传来道熟悉声音,姜别寒循声望去,眼中露出久违笑意。
是绫烟烟和夏轩,全须全尾,没有受半点伤。
绫烟烟借鲸歌臂之力,将追杀她们人全部放倒后立刻下山,好巧不巧,四个人在这里汇合。
她扬手晃晃手中符纸,撑着膝盖喘口气,才道:“们在座道观里,发现这个。”
姜别寒愣。
薛琼楼不疾不徐:“换句话说,是怎让这座秘境直接彻底地消失?”
姜别寒方才脑海中,确实有这胆大泼天念头闪而过。
三天之内,除却厮杀出去三十个人,其余人都得死,看似无解,但有个最直截当法子——直接把整座秘境毁掉。
他试探着问:“你觉得……这样可以吗?”
董其梁苍白须发被鲜血染红,嘴角血如泉涌。他大半个身体都压在树下,几根树枝刺进他胸腹之中,血肉模糊。
唯知道秘境真相人,已经死透。
姜别寒少年时跟着师父游历四洲,其实与老人打过交道,彼时董其梁还脸慈祥地给他糖果、送他墨宝、教他吟诗作画,是个和蔼可亲又朗骨清攫老儒生。
如今少年时记忆碎裂地,他垂首默立在原地,五味杂陈。
“只有三十个人能出去”,这句话是董其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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