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欲哭无泪：“你、你干嘛啊……快松开……”
他轻扯冠带：“就不。”
他沿着那
段被拴住
颈吻上去，像小兽在幽林深处清泉汩汩就饮，戏弄着水中游鱼，找到
躲藏在水草中她。
她眼底光涣散，在颠浪中散掉头发，湿透发
他抵住前额手握成拳，手背上青筋突起。
绫烟烟把手伸过去，和他握在起。
—
少年修长五指，点点嵌入少女柔软指缝中，直至五指紧扣，无比契合。
帐下流苏交缠成死结，小珍珠叮叮当当相互撞击，如雨落春潮。
“崔嵬山整条山脉，都是上古巨龙骸骨，
们之前乘飞舟去往蒹葭渡时候，就有过面之缘。”
绫烟烟眺望着不远处这条同样蜿蜒不绝山脉，最高座山峰坐落着巨阙剑宗，而下方片鱼鳞般青色琉璃瓦，则是玉浮宫诸座主宫，再往下星罗棋布点点飞檐，是其他大大小小宗门。
可谓是条不可或缺灵脉。
直默不作声姜别寒，听到“崔嵬山”三个字，猛然抬起头。
“怎
？”
啪声清响。
白梨终于用手指触上那片疤痕，有些嶙峋不平，能摸出个半圆轮廓。
“挖出来时候……疼吗？”
少年眼瞳像被月光洗过墨玉，带着下雨前潮湿青草气息，“现在不疼。”
白梨正有些感慨，突然间脸上迅速充血。
她像那只奔向高空气球，忽而膨胀，忽而紧缩，终于那薄薄层被撑到极致，没有爆炸，而是将扎气球结子滑滑地撑掉。
咻下放光所有空气，气球瘪下去，晃晃悠悠地挂在树梢。
不断摇曳流苏停下来，她睁开眼，看到少年抽出他那根雪白冠带。
有什东西缠上足踝。
他低垂着眼睫，将那根冠带缠上去，打个死结，像某种温顺草食动物脖颈上猎绳。
他用手背抵住前额：“想起之前跟你说过件事。”
绫烟烟握住他置于桌面另只手：“师兄是又想到好几年前那件事？”
意气风发剑修少年，随师父去往东域，御剑返回途中，在崔嵬山上空遇到两条凶神恶煞小龙。
长鲸剑在此第次开锋。
他却并不觉得振奋，往后每回忆起这段往事，都叫他无比迷茫与懊恼。
裙摆堆叠在腰际，手……像叮咬着花苞小飞虫。
牛毛细雨般流苏，变作斜风骤雨洇湿床榻，贝珠清凌凌地撞在起，犹如夜空中星星点点飞雪，飘落在彼此依偎夜旅人发丝上。
她在颠浪中遇难，只能抱紧身下唯根浮木，被撺掇着在欢潮中浮起又沉没。
—
山中雾深露重，信纸角已被水汽洇湿，干涸墨痕变得毛绒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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