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魂不守舍地往后退,躲躲闪闪,像个与父亲闹矛盾,离家出走刁蛮小姐:“……不想回去。”
条鲜红流萤从她身上飘出来,白发老人手里捏着不断挣扎蛊虫,笑呵呵地看向她。
“是不想,还是不敢啊?”
少女脸色,顿时如丧考妣。
值钱东西?
这位传闻中杏林圣手似乎确实有奇怪癖好,姜别寒道:“前辈要多少钱?”
“年纪轻轻,你怎满身铜臭味?值钱东西,当然不是钱。”老头露出头疼表情,紧接着和蔼可亲地问:“你是剑修吧?”
姜别寒不知所以地点头。
老头搓着手指:“给缕剑气就可以。”
直都在服毒。”
樊肆?
姜别寒在凌乱思绪中勉强思考下去。
不对,当日把蹙金鼎给他们是樊清和,可他有什理由害自己?
他看着这个不修边幅老人:“请问前辈是……”
他最后缕剑气为撑开琅环秘境裂口,已经耗尽。姜别寒面色灰败,“能用其他东西来换吗?”他垂下头,慢慢攥紧双拳:“只要能救师父,什都能割舍。”
“只要剑气,其他免谈。”老头从墙角站起来,在人群里东张西望。
姜别寒紧跟着他,不想放弃这根救命稻草:“前辈不愿意,又为何要赴约?”
“别吵,找徒儿,她跟你们块儿回来。”
老头终于逮到瑟缩在角落里少女,“玩这久,该回来。”
老人指指天上飞过白鹤:“是这只大鸟带来。”
“师兄,”名弟子附到姜别寒耳畔:“这位老前辈就是们请来神医,丹鼎门重阳真君,是他最先看出蹙金鼎不对劲。”
世间能起死人肉白骨法器,为玉璧石,为蹙金鼎,二者当之无愧,但若要找个活生生人,只有面前这个啃着鸡腿老头。
他已经闭关上百年,不见外客,这回破例赴约,难道是为救治师父腿伤?
姜别寒刚想开口,老头便竖起油腻腻手掌:“救人可以,但你得拿点值钱东西来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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