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语气不善,大约是原本打算回家抱老婆孩子去,这会儿被迫加班,心里堵得要命。连着多少年,就没能好好地过个春节。
邵麟还没开口,夏熠就听不下去:“陆组长,你这话什意思?无凭无据,张嘴就来,直接把邵麟打成犯罪嫌疑人,这是咱们刑警该干事儿吗?”
“无凭无据?”陆武心“嘿哟”声,指着校刊上被高亮那段,“他当年说要在树下杀死个小男孩,树下还真就挖出个,在同时段失踪小男孩。这还无凭无据?知道你俩感情好,但也没这护着!要说,小夏你和嫌疑人关系太过亲密,你压根就不该在待在这案子上!”
夏熠气得差点没站起来:“你——”
姜沫拿笔杆轻轻敲敲自己保温杯,示意大家安静。她平静地看向邵麟,语气温和:
很快又娶个村里年轻姑娘,又生个儿子,现在家三口小日子过得挺美满。”
“爸爸可以划掉,不可能是他。”邵麟摇头,“现场除邵远鞋印,还有个36码鞋印,这个大小鞋,很有可能是个女性。现场没有打斗痕迹,女性也不可能个人打晕小远,在山上把人给运走,但女性可以欺骗他,或许把他骗到个什地方去?妈妈和姐姐呢?”
“妈妈疯病不知好没有,反正档案里是没记录。姐姐是个实验员,就在燕大农学院工作,好多年,直未婚。哦对,”阎晶晶补充道,“就在去年,姐姐还来公安局打听过刘宇童消息,应该也挺上心。”
邵麟那笔在档案上圈两个名字:“妈妈和姐姐。重点关注下姐姐,毕竟妈妈如果精神不太正常话,很难想象,她能够熟练使用网络电话与变声器。”
阎晶晶点点头,又飞速地跑出去。
市局半夜开会。
会议室里,是,bao风雨前夕平静。
这案子绕来绕去,都绕不过那本见鬼《内观》。而此刻,那份校刊就被翻开摊在桌上,所有人脸色都不太好看。
姜沫捋捋案情时间线——根据档案室里卷宗,刘宇童失踪于XXXX年7月12日,正好是邵麟大学二年级结束后那个暑假。同年8月底,邵麟坐上前往S国飞机,而那份印着他作文《内观》杂志,于下学年9月才印刷发布。
就在这时,队里位资历不浅老刑警发话:“绑走人是邵麟弟弟,邵麟文章里提及地方,发现十年前失踪尸体,刘宇童在燕大附近失踪,当时邵麟就在燕大就读。桩桩件件,邵顾问,全特都能扯到你身上,也是没谁。说不定是绑匪获得什信息,抓你弟弟逼你自首。劝你还是早点坦白,咱们大伙儿也好早点回家过个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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