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谈话时压低着声音,而离甲板不远处杂物舱里,肖闻郁听完全过程。
后来事人尽皆知,沈立珩找人把肖闻郁推下海,却时间正巧地碰上救生人员经过,捡回条命。
肖闻郁被推下海地方避开游艇螺旋桨,救生员发现他落海时间点又掐得太巧,像是有人故意暗中要放肖闻郁条生路。
沈立珩这招打草惊蛇,老爷子雷霆震怒,起戒备心,往
“离日出还早,们有两三个小时能休息。要是现在就开车回去……”沈琅看着他笑,瞳孔在车灯下呈琥珀色,“总不好让肖先生疲劳驾驶吧?”
沈琅是真有点累,累到防备心都撤下不少。
以往这番话她只会说出要看日出部分,至于等日出是出于让人休息念头这点,她只会闭口不提。
车内暖气开得很足。肖闻郁目光落在沈琅裹着毛毯休憩睡颜上,回忆起很多年幕场景。
多年前沈家宗亲会上,沈立珩听闻肖闻郁也被老爷子带来游艇,当即气得要找人算计他。
凉。
那瞬间肖闻郁下颚线条随着动作绷紧,像是平静表象被撕裂出道缝隙,压抑蛰伏着情绪快要破涌而出。他松开手,声音克制:“上车。”
这模样看在沈琅眼里被顺理成章地理解为:肖闻郁觉得他被她冒犯。
生气,还挺难哄。
肖闻郁来时候还叫拖车,只不过拖车快不过跑车,四十分钟后姗姗来迟。
沈立珩咬牙道:“阿绪带枪,想收拾他还不容易?”
“阿绪是你保镖,带枪是为保护你,到时候验弹|壳,所有人都知道是你做。”旁沈琅接过话,“二哥,就是条听话狗而已,你有什好担心?”
沈琅又说:“他不听话,给个甜枣哄哄就好。”
老爷子认肖闻郁为义子,无论辈分还是身份都比沈立珩高出截。他年轻气盛,根本不能容忍:“哄个屁,要弄死他。”
沈琅:“既然这不待见他,推进海里吧。”
许许行人最终跟着拖车离开,凌晨四点多,夜色还深,这场闹剧终于落幕。沈琅坐在肖闻郁车里,裹着厚绒毯,体温逐渐回暖。
肖闻郁拉开车门坐进主驾驶,副驾上沈琅偏头看他,问:“明天——应该是今天,今天是周日,肖先生有什安排吗?”
肖闻郁闻言侧过脸,看她眼。
沈琅披着这条厚绒毯跟肖闻郁身上样,带着股淡淡冷香,清冽草木调,不知道是男士香水还是须后水味道。她鼻尖蹭蹭毛毯,不慌不忙地把话接下去,尾音含着鼻音:“再等两三个小时就能看日出,听说这里日出很漂亮,既然都来,也不能白来。”
肖闻郁:“不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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