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回国,去找过她,她说在美国时候,沈立新跟肖闻郁关系并不好。”沈立珩按着她肩膀,着重语气道,“知道你从来不管公司里事,但这和公司无关,琅琅,这事关们大哥性命——如果大哥不是意外死亡,那们就有义务查到底。”
沈立珩把话说得冠冕堂皇,说到底,也只是为自己利益。
“可大哥死亡司法鉴定结果早就下来,就算想查,也不会比法医更权威。”沈琅不动声色地避开他手,“二哥,你想让做什呢?”
“在大哥这件事上,你和宓玫都可以是人证,而肖闻郁有足够谋害动机,至于物证……沈立新有通话录音习惯,可惜他手机在爆炸中报废,没有信息恢复可能。”沈立珩陷入思考,“会去查他云数据库,不知道他有没有把通话记录上传上去,这会是们有力佐证。”
沈琅听明白。
比起沈琅来,沈立珩心情就没那好。
那位子公司股东由于抽逃全部出资,即将面临着刑事诉讼。
沈立珩仔细查过肖闻郁公开交易全部信息,早在后者接手恒新时,就已经擦边避开窗口期交易限制,以个人账户购买大笔公司看涨期权。而等将来公司收购消息放出,届时公司股价上涨回升,肖闻郁将是幕后最大得益方。
下午股东会决议上,沈立珩从开始就阴沉着脸。
以往沈太子心情不好时候,总要在会议上逮几个人开涮,今天会议主席提心吊胆两小时,整场会议下来意外地发现,沈立珩脸色难看归难看,居然没开口说几句话,像是直在走神。
沈立珩不是真想给肖闻郁定罪,他甚至都不是以怀疑为出发点,去质疑肖闻郁是否有罪。
他只是千方百计地想借舆论力量,把肖闻郁拉下台——个因为似是而非证据受到舆论质疑领导者,是基本不可能再管理庞大恒新集团,即使可以,公信力也会大大下降。
为自己利益,不择手段。
沈琅解她二哥,以往他这样时,不是在酝酿什,就是准备跟人密谋些什。
在过去很多年里,沈琅为求自保,直斡旋在沈立新与沈立珩之间两边讨好,不偏帮谁,也没插足过公司里事。而沈立珩每次想拉她站队时,基本上就会露出像这样神情。
果然会议结束,沈琅被沈立珩叫住,推门进间小型会议室,锁上门。
开口第句话是:“你知道沈立新出车祸那天晚上,肖闻郁给他打过电话吗?”
会议室很久没人来用,自动窗帘遮得严严实实,中央光屏也已经进入暗灰色待机界面。沈琅在暗沉光色下注视沈立珩,微不可辨地皱皱眉,才问:“所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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