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闻郁摘腕表,随手搁在餐桌边。
桌上明亮暖黄烛火随着气流微微颤动瞬,光影勾勒出男人深邃眉廓和修挺鼻梁,他抬眼看向沈琅,下刻,径直朝她座位走过来。
男人颔首欠身,致礼,伸出手。
肖闻郁动作矜贵而绅士,衬着那张英隽疏淡脸,竟意外地没什违和感。
沈琅看着眼前这只指骨分明手,诧异。
中间褐发碧眼小提琴手笑容友善,对两人鞠躬致意后,小声和身边同伴商量两句,拉响今晚给这两位客人第首乐曲。
原本这首悠扬乐声应该配红酒美食。
“这样曲子只配柠檬水,太浪费。”沈琅叫来侍应生,要支红酒,问肖闻郁,“你喝红酒,就只闻个杯底,好不好?”
真是难为沈大小姐能低声下气说出类似“你吃火锅吃火锅底料”这种话。
沈琅刻意软尾音,肖闻郁目光落在她翕动红唇上顿几秒,看起来好像并没有领情。
沈琅瞬间甚至有种错觉,肖闻郁说这句话不是出于现在假设,而是在陈述另件事实。
“……”沈琅抿完小口柠檬水,缓缓说,“二哥在怀疑你,他知道你在大哥出车祸前给大哥打过电话。他怀疑车祸跟你有关,甚至大哥酒驾也是你有意引导,所以他来跟商量过,能不能伪造假证,靠舆论拉你下台。”
她没有全信,却也没有不信,而是怀着存疑态度,在下午时候试探肖闻郁。
肖闻郁问:“为什都告诉?”
沈琅大可以直接告诉他,是因为她怀疑他在沈立新车祸中动手脚,而不用真把沈立珩卖给他。
……小纯情居然请她跳舞。
烛光在夜色中明灭晃动。宽阔花园餐厅包间内,沈琅攀着肖闻郁肩膀,在提琴曲中开口问:“什时候学会?”
两人脸庞交错,距离不过五厘米。沈琅呼吸出声间,温热吐息微微拂过对方脖颈。
肖闻郁:“很早。”
“以前以为你对这种舞不感兴趣,”交谊舞由男
她见他向侍应生撤回要红酒需求,又与几位乐手交谈几句。小提琴手笑着扬弦:“Asyouwish,sir.(如您所愿)”
轻软曲调在夜幕中舒缓散开,已经换首。
开头是段手风琴独奏,曲调有些熟悉。
沈琅喝回手边那杯柠檬水:“肖先生对病人好无情……”
话音还没落下去,突然止住。
这样即使以后沈琅跟他关系闹僵,她还有沈立珩这条路当备选。
为什?
沈琅叹气,尾音暧昧回转:“肖先生因为试探你所以闹脾气,不得不哄。”
“……”
静默间,几位乐手跟着身着燕尾服侍应生进包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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